国破民疲,家弱被欺,自古有言,只可惜没真正被欺负到头上总是领悟不到这句话的真谛。
白灵筠曾以为这个时代的民国与历史上的民国不同,直到他听到了“黑袍会”,这让他心中响起警钟。
也许不是同一个空间里的民国,在不同空间下的某个转折点出现偏差,产生了所谓的蝴蝶效应,但最终,这些差异都不会改变既定大事件的发生,区别只是发生时间的早晚。
如今他与沈啸楼,与沈家不可分割,一旦战争爆发,顶在前面的必定是沈家,无论出于哪方面,他都不愿看到沈家惨淡收场,不愿沈啸楼再无意气风发。
带着沉重的心情睡下,第二日白灵筠老早便起了床,如今他的消息太过闭塞,别说是国际上的形势,就是当今各省的情况他都不了解。
他很想为沈啸楼,为沈家,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哪怕只是绵薄之力,也不负他与沈啸楼缔结今世之缘,不枉管沈家二老叫了一回爹娘,不悔心中日月,山河无破。
于是大清早,怀抱八十万巨款,叫上挑云备车,带着戴沛川,在哈森和格根两兄弟的左右护送下,白灵筠直奔中央银行。
今天是钱摆州上任一个月整,早上一进到办公室就收到了各方来电。
寒暄问候的,纪念庆祝的,打探摸底的。
各路人马,各色妖魔,好似提前商量好了一般,把他办公室的电话给打爆了。
钱摆州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电话线一拔,让你们打,打你奶奶个腿!
“先生,您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上去见钱行长,被经理知道了要开除我的。”
“那你给他办公室挂个电话行吗?我来跟他说。”
白灵筠人长的好,一身行头穿的极讲究,说话又十分客气礼貌,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那……我试试吧。”
白灵筠微微一笑。
“有劳。”
姑娘红着脸低头拨电话,片刻,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占线声。
将话筒递给白灵筠,“先生,钱行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
白灵筠无法,只得隔着柜台作揖告辞。
“多谢帮忙,给您添麻烦了。”
见白灵筠从银行大门出来,戴沛川迎上前,小声询问。
“还是不让咱们上去吗?”
白灵筠摇摇头,他今日来找钱摆州是要商量投资的,上次他们喝酒时,钱摆州对金融证券很有想法,现在他到中央银行任职,更是有利着手这方面业务的开展。
“等着吧,看看能不能等到曹经理,让他带咱们上去。”
曹少华的贵金业务最近颇有起色,为了给客户带来最好的体验,他甚至开通了上门服务,客户在家里,足不出户就能办理业务。
钱摆州也十分看好他,从警察厅特意申请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巡警为他保驾护航。
这不,八点不到,就出发谈业务去了。
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白灵筠手脚都冻僵了也没见到曹少华的身影。
再这么坐下去要冻坏了手脚,戴沛川往手上呵了口气。
“兄长,我去街对面给您买碗热豆乳。”
白灵筠搓搓手。
“多买几碗,大家都暖和暖和。”
“成。”
戴沛川开门下车,开关门的瞬间,白灵筠眼尖的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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