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你父亲我自有道理,你不用管这些,你唯一需要做的是遵从我的命令,父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宋庭粤云淡风轻地回答,“小宁,听爹的话,带些培养的死士去徽州帮助尹将军,我这是在为你铺路,为你以后的路。”
“死人不算什么,大不了就是重新培养,历史上的斗争中死人在所难免,他们死得其所,我们不会忘记他们的。”
宋庭粤即使垂垂老矣,也依旧带着令人难以抵抗的威严,让宋伏宁不自觉把反驳的话咽回喉咙。
即使宋伏宁觉得宋庭粤说的话不对,想要反驳宋庭粤,但再多的话也终究是化为一句简单的话,低下头:“好的,父亲,我会去徽州帮助尹将军的。”
低下脑袋的瞬间眸色显得越发深沉晦暗,只是因为隐藏在阴影里,所以宋庭粤看不见。
……
从首都城到徽州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徽州不像其他穷乡僻囊的地方,因为距离比其他城市距离首都城近,所以自然比其他地方富饶繁华很多。
一路上都有往来的车队、来贸易的商人,远处是黛色的青山、翠绿的水,时晏之曲腿坐在马车上生硬的隔板,嘴中叼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地眺望远方,一旁聚集着柴堆。
柴堆旁边,一群人为了给他弄吃的,有人放下身份的包袱,挽起裤脚和衣袖狼狈不堪地在河中捞鱼,例如陆言熙和时闻钰。
有人灰头土脸地钻木取火,例如南宫樾。
也有人手里只拿着一只野兔子从树林里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例如沈瑾玉。
至于时晏之?当然是脚不沾地、手不沾水地坐在车上欣赏他的壮丽山河。
并不是时晏之不想做这些事情,而是因为他们太热情了,他都还没下车,他们就替他包揽全部事务,一点事情都不让他做。
这能怪时晏之吗?不,不能怪他,怪的应该是他们,是他们剥夺了他独立行事的权利。
今日是出城的第十日。时晏之望着一望无际的碧蓝的天空,随意把口中的狗尾巴草吐出,开始思考正经事情。
在如此风光无限的远离尘世的地方,确实很容易消磨时间,但也会磨灭人的意志和对危机的敏感度。
他是一个皇帝,最需要的就是对危险的敏感程度,不然他早就死上千百次了。
猫有九命,但时晏之没有。
萧瑜按道理来说马上就要到达徽州了,而他花了十天都还没到达徽州,这不得不让时晏之警惕起来,并且开始审视他周围的每个人。
首都城到徽州并不算很远,按道理讲早该到的,可是到今日都没到,时晏之想起这十天来这些人用各种理由拖延,不是说“这里的风景很好,让他去看看”就是说“陛下,明日再赶路吧,您的身体不支持处于长期疲惫的状态”。
再联想到他们各自的身份……这……不得不防啊。
时晏之并不知道,其他人没有想其他的,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与时晏之相处,毕竟回了城那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