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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趁着这次机会,时晏之想要结交这位豪迈不羁的女官,多一个人才也对他的皇权有利一分。
由于是秘密考察,所以时晏之并没有叫裘思德探路,到达纪府的时候,刚走到大门前,因为看守大门的侍卫不认识他,所以把他拦在了门外。
“你们是谁?有提前和家主说吗?没有的话,请离开吧。”
立于身侧的裘思德见这两个守卫这么怠慢时晏之,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无名火,不自觉上前一步,眼神狠毒地看着她们:“奴……我劝你们赶紧让开,耽误我们办事的话,你们赔得起吗?”
起初说话的侍卫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裘思德如此强硬的态度也不慌,瞪大眼呛道:“威风什么啊?切,你不过就是一个替人办事的狗腿子,你主人都没发话,你在这儿得意什么?我们家主说过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别想靠吓我们就可以蒙混过去。”
另一个侍卫则是冷冷发话:“别跟他们废话,我看也是没有不请自来的人,家主说过这类人一律不准开门。”
“你!”裘思德看向侍卫的眼神愈发阴冷歹毒,不由得抬起手,却被时晏之制止,惊慌失措地侧过头看向时晏之,从原本歹毒的眼神变得逐渐痴情,“陛……”
“嗯?”在时晏之看似温和实则警告的眼神下,裘思德自觉闭上嘴,默默退回去,时晏之走到两个侍卫面前,抱拳状似赔礼的模样,“两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这个仆从实在是不服管教,才会如此没有礼貌,让你们见笑了。”
“但在下此次前来确实有事情和你们家主说,只是时间间隔短,没来得及跟你们家主说就这样匆忙上门,着实不像样子,还请两位姑娘体谅一下,劳烦你们向纪大人通禀一声。”
“如果二位愿意帮在下的话,在下将不胜感激。”
两个侍卫看到时晏之如此诚恳,刚才怼人的侍卫求助似的看向另一个少言寡语的侍卫,略显高冷的侍卫默许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怼人的侍卫便对时晏之说:“行吧,看在你这么诚恳替你下属赔罪的份上,我们就帮你一次。”
话音刚落,怼人的侍卫便转身跑开,似乎是去找纪烨,剩下的高冷侍卫只留下一句:“如果家主愿意过来的话,我们会为你打开大门,在这之前,还请公子在门口等待吧。”
高冷侍卫说完就关上大门。
见此,之前因为时晏之警告而退后的裘思德再次走到时晏之的身边,明里暗里上眼药:“这位纪大人府中的侍卫可真是刁蛮,陛下刚才为什么拦下奴才,即使最后不能见到纪大人,也好过您委曲求全,您看您现在这么狼狈不堪地等在这里。”
“要奴才说,还不如随便找个臣子作证……”
“裘思德,是孤平日里对你太温和了吗?你才这么肆意妄为,想着替孤做决定?”时晏之不等裘思德说完就打断了他,“别打着替孤着想的旗帜,孤的一切决定自有道理,你该做的是遵从,而不是违反。”
“一个臣子生出反叛之心……你知道结果。”时晏之威胁性的眯起眼睛,再次警告他。
“……”
裘思德见到时晏之这么危险的模样,立刻像个鹌鹑一样哑了声,为了避免被时晏之抛弃,只能安静下来,抿着唇:“是。”
只是谁都看得出来裘思德心口不一。
时晏之懒得管,只要裘思德不要妨碍到他的行动就好。
等了一会儿,纪府的门才缓缓打开,除了刚才见过的两位侍卫,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一身红色劲装从府中走出来的女子,女子高高束着马尾,干练精明。
时晏之认出这就是纪烨,毕竟虽然他没有私下拜访过,但在朝堂上经常看见对方,这都认不出来的话,那他还怎么当皇帝。
纪烨看到时晏之,出于臣子的礼仪,迎上去,爽朗豪迈笑了笑:“不好意思,陛下,让您久等了。”
然后她把两个侍卫叫过来,故作教训的姿态数落她们:“这是我们大晏的陛下,知道吗?如果不是人家皇上仁慈,按照你们刚才所作所为,准会被关到大理寺去。”
两个女孩年岁尚浅,并不知道纪烨只是想提醒她们,并不是真的骂她们,因此被纪烨“教训”过后,模样像是焉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又怯生生的。
纪烨看到从小培养的两个女孩儿这副模样,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又转过头向时晏之替她们开脱:“陛下,这俩孩子是臣来到京中在路边捡到的,臣当时看她们可怜,便收留她们,如今负责臣府上的安保工作。”
“这些年臣确实因为顾念她们的身世所以对她们纵容了一点,才会养成这般没有礼数的性子,但其实她们骨子里是好的,拦着您也是因为臣立下的规矩,不是有意冒犯您。”
“如果陛下还是生气的话,那就责罚臣吧,是臣没有看管好自己的人,冲撞了陛下。”
只见纪烨将两手交叠置于额前,低下头弯腰请罪,时晏之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甚至比以往更加风平浪静,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只手抬起纪烨的双臂:“纪爱卿倒是过分谦卑,朕怎么会惩罚有功之臣呢?如果真惩罚的话,倒是显得朕不近人情。”
时晏之说完扫了两眼纪烨身后的两个姑娘,眼底浮现出和蔼的笑意,继续对纪烨说道:“这两位姑娘也是为了遵守纪爱卿的命令,没什么过错,纪爱卿不必自责,相反朕认为纪爱卿把她们教得很好,秉公值守、不畏强权,朕深感欣慰。”
不错不错,都是国家未来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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