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情若斯,可见“情”之一字的真谛,只可惜深情之人总是情深缘浅,如龙琪与侯钧,阴阳相隔,任上天入地,亦是无可奈何。
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生离死别。
“龙琪死后,我再也无法面对以往的一切,人去楼空,情何以堪。便申请调到现在的城市。”侯钧叹息道。睹物思人,更痛十倍。
听着这种故事,小方的心中十分地不好受。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一趟到底来的对还是不对。
可他是警察,有些事他必须知道。
他硬着心肠问侯钧:“龙琪真的死了吗?”
侯钧,点头。
小方更不明白了,“龙琪既然死了,那现在龙琪集团公司的总裁又是谁?”
侯钧盯着远处的水鸟,淡淡地问道:“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小方点头。
“现在的龙琪是我妻子龙琪的妹妹龙珏。她比龙琪小7岁。当年她从西北回来,没有工作,她姐姐去世后,她便顶了她姐姐的名字上了班,那时人事档案什么的都挺乱的,也没人过问,就李代桃僵了。她们姐妹又长得很像,只不过,龙琪柔情似水,龙珏清冷如冰。”
原来是这么回事!
侯钧又说:“因为妻妹跟妻弟是一对双胞胎,妻妹大,所以取名珏,意思是两块合起来的美玉。”
龙珏,嗯,挺好听的名字。小方心里一阵翻腾,突然间,他心念一动,想:不知道那个冷冰冰的龙珏柔情似水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心“咕咚”一跳,血涌上来,脸不由红了。侯钧看着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同行有点莫名其妙。只好说:“我们是同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配合,具体原因,我也不想问。不过我想跟你说句题外话,龙家的人都很正直,尤其是我那小姨子龙珏,心地十分单纯。”
她还单纯?她要单纯,国家就不用花巨资搞什么污水净化了。哼!
不过──小方心念一动,她既然比真的龙琪小7岁,那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啊,她那天说她40岁嘛,这样一来,她也就是个33岁。我说那么年轻,活像20岁,而且那么漂亮,简直就是不同凡响,一见就让人发眩,还让人心跳。文室怎么能配得上她,哼!
心思动到这里,小方的脸不由又红了,红得发紫,像个茄子。杨小玉真是个天才。
“喂!”侯钧拍了拍小方的肩膀,这个年轻的同行表情太奇怪了,“你不是感冒了吧?”
他见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
“啊──”小方这才从深思中反应过来,“啊?什么?哦,谢谢!”
傍晚,他又登上返回的列车。一路上,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景物,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惆怅。──他还不知道,此行的结果,恰似一颗种子落进了他的心田,慢慢在生根发芽。
“你是不是还在查文室的案子?”一进局里,小方就被欧阳明请进局长办。欧阳明50岁了,为人很随和,跟年轻的小方倒颇为投缘,两人挺聊得来,据说小方能当上刑警队长他在其中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平时两人也是熟不拘礼。所以小方见局长问及,也不隐瞒,干脆地说:“在查。”
“今天上午的例会上你们不是结案了吗?”欧阳明问。
“那不是上边追着让结案吗?我都不知道咱们现在还是不是法治社会,有些案子常常会因为某些人的一个电话就没下文了。”
“慢慢来,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欧阳明笑眯眯慢悠悠地说,这是个老好人,对上打哈哈,对下没架子,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对对对,是是是”,所以不少人认为欧阳局长实在是生不逢时,若早生个几十年,在敌占区当个维持会会长,一边应付日本人,一边敷衍国民党,一边周旋共产党,左右逢源,三方平衡,一把稀泥抹个干净光滑。那才能物尽所用,人尽其材。
小方见他又是老一套,哼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一支烟都快吸完了,还不吱声,欧阳明好性子,也不见怪,只敲敲桌子,“发言。”
小方愣了一下,“发什么言?”
“文室的案子。”
“噢,那个案子……”小方刚开了个头,又没下文了,欧阳明看着他,发觉他眼神有点游离,这孩子,中邪了?他心里嘀咕。正想着,小方回过神来,“我觉得,这个案子很不简单,我想再查查。文室去找龙琪,文室死在酒店,文室坐的电梯出事了,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细想想,怎么会那么巧?所以我想查下去。”
欧阳明不说话,一般情况下,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领导在很多情况下是不方便表态的,这就需要下边的人去领会精神,而且不光是领会精神,更要贯彻执行,还要执行好。
小方进一步说:“我会做得比较隐蔽。”
“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欧阳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小方看过去,只见局长朝他扬下巴颏儿,小方顺着那方向,发觉局长办的门拉着一条缝儿,好像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他站起来把门关好。公安局也怕隔墙有耳吗?
“两年前,”欧阳明扔给小方一支烟,“有家叫龙华公司的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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