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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手里的动作未停,半天没回应,林言言以为对方没听见,正准备再问一声,男人遽然开口:“嗯。”
林言言:“大师兄,你的。。。。。。”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你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吗?”
那只在纸上乱晃得手终于停下,宁归砚睁着他漆黑的眸子,偏头看着林言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点完还觉得不够,又说了一声“嗯”。
他说完,将笔放下:“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害怕我吗?我的眼睛是天生的,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将画的那张纸整齐地叠好,塞在了自己的腰带里。
他再看向林言言时,对方一脸震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指甲掐在手上。
林言言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让她如此的男人就倏然站起,同手同脚回到了床边,然后跟块木头一样砸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脸砸没砸疼。
室内的灯明明暗暗,林言言坐在案几边,拖着下颌皱眉神思了很久,外面的鸟叫声也聒噪,吵得她心里烦。
于是直接站起,走到门边,抬手又不死心地推了推门,结果自然是打不开一点,那门被林奇给关的死死的。
她垂下眼,牙咬着牙在门边蹲下,越想越觉得委屈。
在门边靠着好一会后,后面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林言言从腿弯里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头过去,拍了拍门。
“谁?”她问了一声,无人应答,但能看见门后的一团影子。
“阿景?”林言言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那门后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她的声音就急了几分,“阿景?是你吗阿景?你能把这个结界破了吗?”
她问完,门外寂静了几秒,随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后退些。”
林言言一怔,往后撤了好几步,她停住时,门上轰然一响,那门碎了大半,门外的男人抬手挥了挥袖,将身前的灰尘挥开,随后跨过碎了的门走进来,目光直落在里林言言身后。
“快走吧。”季宿白冷声说完,越过林言言走向床边,低头看着宁归砚安静的睡颜。
人是真的睡得死,那么大的动静,惊扰不了他半分,看来那酒的威力确实大。
林言言犹豫着转身,张唇想问点什么,没问出口,季宿白就解答了她心里的疑惑。
“你想问景弗?他也喝了点酒,被你爹打晕扔路上了,我刚刚托人送他回去了,不用担心。”
林言言闭上嘴,在宁归砚紧闭的眼睛处看了两眼,她张唇:“师尊,我能问您一点事情吗?”
季宿白将被褥给人改后,站直身侧目看过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你大师兄喝多了,需要人照顾,你一个女儿家,先回去吧,让人看见了,得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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