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身边的人;真的呢;人家不敢动;刚离职;还没传出去;所以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实际呢;统领也不再关心你的痛痒。有人杀了你既有了杀御前待卫之名;又无得罪皇家之实。江湖中敬重的就是这种胆大包天的家伙。你现在正如刚揭笼的馒头;绵软带热;正好上口,过了这一气;也就不新鲜了。何况你这些年还转弯抹角的真得罪了几个扎手人物,找你出来杀了;还算件事儿。最近听说江湖中有练一种“万流归宗”###的;专找江湖中有些影响的人物下手;那些“大侠”’“英雄”自命不凡的东西都给杀了个七零八落。看招呼你的这架势;“万流归宗”可能也盯上你了。
桂花就恐慌起来:
那还是赶紧走吧!
表哥说:
甭慌;既然找了我;总得保你们平无事。明早寅时即可动身;不用等我;马车我已备好。
说完对二人略拱一拱手;就从打开的窗口窜出去。王进赶到窗前;运足目力也没看见他的踪影,只听得四周屋面楼下一遍哎呀连天;倾刻又阒无声息。
他与桂花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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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五章 天罗大煞
那一夜也难合眼;好不易等到寅时鸡鸣时分;匆匆下到门口;果然有辆马车等在那儿;上了车;王进自己作了驭手。
“得儿!”一声;那马敲着清脆的蹄音在京城的石板路面上轻快地跑起来。
出东华门;取道天津;再沿海边之麻石五尺官道奔沧州见桂花的父母;说明这些年的状况后;方才作长途之旅回四川宜宾老家。
在城内夹道黑黝黝的房舍中穿过时;王进还提心吊胆;似觉两边高甍大脊后都是寻畔的人。深怕火枪;乌铳;暗青子说个不好就招呼下来。他聚精汇神地瞪着两眼;把一面盾套在左手腕上;一把镔铁烂银离鞘刀放在右手旁。随时准备作困兽之斗!而桂花却在车箱里呼呼入睡;浑如无事人一般。
表哥究竟有多大能耐王进心中没个底;好汉架不住个人多;倘如对方来七八十人;即便表哥拼死相救;也无济于事。
一路无事;一出城门;天已放亮;与京城接壤的小街小店一晃而过;官道侧一色垂柳;远近一遍平畴;稻谷正熟;轻云缓渡;凉风扑面;四下里再无半个人影。心内稍安;就觉得肚内饥饿。唤醒桂花;拿出些早备好的水酒;卤菜;放下盾牌;一手执缠;一手挟菜喝酒;想到自己可能不过是场虚惊,还真没人惦记着他,连日来的阴霾扫了个精光。
过南关屯;经八里塘;十道堰;午时不到百里已过。中途换了马匹;准备一鼓作气赶到天津过夜。
一阵疾行;远远就见杨树屯夹道两棵大槐;柯伸叶涵;浓密如盖。下面几个农人在树下休息。一个荼水摊儿和几个枣梨担子一顺溜摆在树下;一些垂髫小儿风一样在树下追逐。
两树之间;一根乌丝突然绷直;直削马腿!王进大惊;勒马不及;慌张间乌丝如遭利銛;从中折断,马儿嘶呜一声;跳跃而去。
一只手从后抓住王进腰带扯进车箱;即听见外面乓乓乒乒;哧哧之声不绝;健马长嘶一声;倒地而亡!
王进打帘子想向外看;却不想帘子外面竟是一道铁门;油壁车两侧望窗也被铁板挡住;直象关进了一个大铁盒子中间。
急叫:桂花!
桂花在他耳边说:
甭慌;表哥来了!
车箱地面突然拉开一道滑门;表哥的脸随涌进的光亮透入;似乎是仰面贴在车箱底:
这回热闹!直隶九妖十八怪来了六七人;连小天罗地网阵也排了出来!
表哥大呼过瘾。王进几疑这人是不是疯子。
表哥出声:
注意!
双手扣着箱底;足向前一点;那车箱脱离暗器猬集的死马;如离弦箭一般向后疾射!王进桂花二人一个趔趄;扶着车壁方才稳住身子。
二人惊惧莫明;四周一遍寂静;盏荼功夫门窗豁然亮开;王进一跃而出;左手护盾;右手挥刀,见车退还停在来时路面;离双槐约有一二里远。
右侧田亩中一装束打扮与表哥无二的汉子向他招手:
大侍卫;过来练练轻身功夫。
即见一根细绳离地丈余;通向天津方向。中间二三十丈处有根树枝托住;勿使近地。那汉子跃上绳索对二人说:
快上来;咱看场好戏。
王进提气飘身而上;回看桂花已轻轻地贴在身后;暗叫声:
惭愧!
三人向前疾驶;到了双槐;见向来树下人等不见踪影。地下横七竖八搁了些兵器。树下地面塌陷;成一大坑;四周铁莲子;甩手箭;子母梭;三棱刺之类短兵暗器到处都是。两匹死马已被暗器射成刺猬!王进吓出一身汗水;觉着这些人害人不惜成本;心思之慎毒;安排之严密;组织之庞大;人手之充足难以想象!倘无表哥相助;这回才是耗子掉到猫嘴里!
心里对表哥的一丝不满;早烟消云散,但残局已现;何必还舍路不走来这套”空中飞人”的把戏?无乃太过!
正思忖间;那汉子扬手扔出一块五七斤重的石头直砸路面;王进惊得目瞪口呆;一跟斗从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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