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唇,但在男人的面前,她还是得装得谦逊一点。
不然的话,她免不了又要遭这个古板保守的男人一顿教育。
她前世今生,最烦的莫过于谢玄机的那些教旨戒律。
“蒙长兄的教诲,表妹已心有悔意,也定能改过自新,若是屡戒不悛,便任由表哥责罚。”阮凝玉低眉顺眼,装得很乖巧。
谢凌面色不见反常。
他没说些什么,便让她回去了。
只是阮凝玉回海棠院后,春绿却惊讶地问:“小姐,你的手帕呢?!”
她说忘了。
“小姐,你快想想掉哪了!若是被府里哪个小厮侍卫什么的捡了去,被他们说是小姐赠与的怎么办?!”
春绿心焦如火,小姐的贴身之物关乎女子的清白,一旦丢失了就有可能遭人构陷。
阮凝玉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记得路上是没有丢东西。
她脑海突然闪过了些在庭兰居的片段。
书瑶姑娘在给她涂药膏的时候,她记得手帕是放在桌上的,走了的时候便忘记了拿。
春绿知道缘故后,便松了口气,“既是掉在了大公子的院里,大公子是小姐的表哥,应该无碍,届时奴婢寻书瑶姑娘问问。”
阮凝玉“嗯”了一声。
掉在谢凌书房里,应该是没事的吧?
那样的人圣洁又澹泊,能有什么事。
她便没放在心上。
沐浴过后,她便在闺阁在美人榻上看书,只是酉时三刻时,她却从屋中听到了细碎的哭声。
春绿正在因为在十岁宴上被王家公子掴了一巴掌在暗自哭泣,昨日的污言秽语让她做了一晚的噩梦,她现在又觉得恶心又害怕。
见小主子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春绿赶紧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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