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中午十二点钟。
在乔卿卿真诚又单纯的建议下,治安局的人带着她去了工厂。
当他们找到时敬业的时候,时敬业正在食堂吃饭。
而和时敬业在一起的,还有工厂的厂长。
作为工厂的主任,时敬业大大小小算是个官,平时很受厂长重视。
只是上上个月家里闹出事情,大家都说他老婆竟然把孩子和别人家的换了,还说两口子虐待养女,导致时敬业被厂长好好教育了一番。
但时敬业在厂长面前表现得很冤枉,他表示自己对换孩子一事不知情,又将打孩子的事情说成是教孩子,甚至反问厂长,如果他真的不疼孩子,怎么会送她读完高中呢?
厂长一想,也是。
这个年代谁家不打孩子?
而时敬业能将女儿供完高中,就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一个好父亲了。
毕竟读书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就算家里孩子要读书,也只有男娃才能读。
对女儿不好的人是不可能让她读书的。
所以厂长又重新重用时敬业了。
今天和时敬业一起吃饭,就是想告诉他,自己可能要往上走一走。
“等我走了,这个厂就要你来管理了。”
只这一句,就让时敬业心情激动澎湃!
这岂不是说他可以当厂长?
就在时敬业浮想联翩的时候,治安局的人找来了。
厂长听说是和时家失窃有关,知道在食堂谈论这种事影响不好,就主动邀请大家去他的办公室谈。
时敬业这时看了乔卿卿一眼,眼中满是狠辣。
他要升官,也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于是,一进入办公室,时敬业就先发制人。
“轻轻,你太让我失望了!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这十八年我完全将你当做亲女儿对待,即使你对我存在一些误会,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毕竟你还小,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些当父母的苦心,然而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成为窃贼!”
时敬业一脸痛心疾首:“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十八年来对你的教诲,对得起学校老师的教育吗?”
厂长一听,顿时叹了口气。
“老时,你也不用自责,教孩子就是这样,就算付出一百分精力,也不一定就有一百分回报。”
拍了拍时敬业的肩膀,厂长扭头看向乔卿卿,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才十八岁,为什么要走入歧途?你是受过教育的人,有这能力应该想着为国家和人民发光发热,不应该成为一个小偷。”
乔卿卿求助地看向治安局的办事员。
接收到她可怜的目光,同样身为中年父亲的办事员,油然生出一股正义感和保护欲。
“李厂长,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些细节想找时敬业同志核实,并不是确定乔卿卿同志偷了时家的钱。”
李厂长和时敬业俱是一愣。
时敬业眉头微皱,目光中充满了失望:“轻轻,你还不肯承认错误吗?只要你认错,把钱还回来,我也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我们当了十八年的父女,我很愿意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爸——时叔叔,我没有。”乔卿卿委屈巴巴地说,“你们不让我进房间进书房,我打扫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往那些地方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钱藏在哪里?”
治安员见这小同志都快哭了,当即拿着记录本,将乔卿卿在治安局里交代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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