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料峭,大军整装出征,朱瞻基混在队伍里面,骑兵先行,马车,大量的驴子,一直延续不断,总共有37万石粮食,对外宣称五十万大军。
目前阿鲁台处于兴和卫附近,兴和卫在唐代设立了榆林城,屯兵守卫,它处在大同的北边,宣府的东边,自古以来都是战略要地,兵家必争之所。
而从北京出居庸关就算到宣府这一条路最好走,等大军到了宣府,阿鲁台估计就要跑路了,如果不想个办法套住他,大草原上这么大,想要找到他都难。目前看来只有一个办法,绕到他前面把他堵在兴和卫。
二月十日,大军到达张家口堡,命令精锐骑侦出关侦查,二十日大军到达前元中都。朱瞻基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行动方案,宁阳侯陈懋统领骑兵,武安侯郑亨掌神机营,朱荣统领骑马步兵,郑亨,朱荣两位老将,老当益壮,连头发都花白了,陈懋是陈亨之子,有四十余岁的样子。
计划早就安排好了,就看临机应变,朱瞻基跟陈懋一路领2万骑兵从西边包抄,郑亨和朱荣往北堵住口子,等朱棣大军往西,从而三面合围。
二三月的草原还是灰蒙一片,古人云:“年年羌笛催三月,只等春临玉门关”,风是挺大的,一路行来,看不见一个人影,少有鸟鸣。看来要在草原上牧马放牛草料都要准备多多,难怪蒙古经年犯边。
要想统治好蒙古,需得玉米,玉米的秸秆可是养牲口的好饲料。这样想着,心情就好了起来,下南洋下西洋不如去美洲,这将是他的下一个工作重点。
这一天斥候来报,发现了蒙古人的踪迹,因为之前朱瞻基有交待,不可以让敌人发现。
这么快就发现了敌人的踪迹,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虽然有向导,但是大家心里还是少了一份底气,漫无边际的行动,好像哪里都差不多,粗糙的地图跟没有差不多,经常要跑好远的地方才能找到一个水源。
幸亏朱瞻基早就准备了炒熟的干的粮食粉末,可以直接吃,还可以用来喂马,人现在就开始吃牛肉干了,饼子早就吃完了,粮食还是很紧张。
朱瞻基下令开始昼伏夜出,白天隐蔽休息,找个隐蔽的地方挖个土坑躲在里面,晚上悄悄地往蒙古人方向靠。祁三共四十人走了,准备抵近获取情报和伺机刺杀阿鲁台。
已经过了三月了,朱棣也已经到了宣府,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阻挡住敌人是关键所在。大家都很紧张,有时候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马叫声,他感觉到了这才是战争对大家真正的考验。
敌人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多,有七八万人,陈懋也是很着急,睡觉睡不着,时而打下盹。
朱瞻基心里早就作好了准备,即使是短兵相接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只要打胜了这一仗,他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他发觉由于历史的局限性,很多可行的办法就能够延续明朝的国运,比如说军队,随着靖难之役的那一些武将死的死,老的老,军队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军队贪污腐化现象越来越多,功勋之子能够直袭他老子的爵位,很快就能够爬上中高层,这在他看来,简直是致命的,取死之道啊!
一旦没有仗打,太平日久,将士们如何才能得到锻炼?包括文官升迁也得按部就班,也不可以长期占据要职。当然他也不是无谓的去牺牲,在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之下,也会保命撤退的。他想起了抗日名将彭雪枫在山东一战,将小日本一骗骗到三百多里地,想起来就好笑。
“老陈,你读过《诗经》吗?”
“唉,我读那玩意干嘛。”
“你应该多读读《诗经》,很多好听的名字都是在这上面取得,特别是女孩子的名字。”
“殿下,你知道我老陈,大老粗一个,骑马打仗我在行,取名的事情就不用我费心了,实在不行,找殿下帮忙取一个得了。”
“实在话,哈哈。我给你讲一个诗经里的一首诗吧,说是诗,其实就是古时的民歌,其中有一首叫做‘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其中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引起了争议,有的经学大师说的是袍泽之情,有的说是男女之情,你怎么认为的呢?”
“这不废话吗,反正我没有看出来有说袍泽情谊的,哎呀,还经学大师呢,冒充的吧?”
这之后陈懋的压力稍解,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让朱瞻基把这首诗写下来,然后教给士兵们读,后来这首诗歌居然成了有名的军歌。
三月十五日,阿鲁台攻击兴和卫,都指挥使王唤领五千人马据险以守,力战身亡,朱棣也已经秘密前行到鸡鸣山一带了,朱瞻基觉得战机已到,传令郑亨和朱荣择机夜间偷袭。
三月十六日,月光明亮,大军刚刚到达鞑靼营地附近就被发现了,随着一声令下,士兵有条不紊开始行动,火炮架好,火箭准备发射,火枪抵近,步卒冲锋,接着火枪劈哩叭啦响成一片,六七十支的火箭统统钻进了一个蒙古包,火雷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火炮轰隆隆,郑亨一马当先,身后是一波燃烧的火焰,像岩浆一样无所不融。
“朱棣来了,朱棣来了!”鞑靼乱作一团,慌忙逃窜,有的往东跑,有的往西跑,有的人手里还有一把武器,有的人上马就跑,完全没有指挥,连敌人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能不慌吗?幼军三千人表现的尤为出色,三人一伙,层层逼进,出手狠辣,刀刀毙命。
阿鲁台想召集人马准备突击,这时候明军已经杀过来了,不容他多想,一边撤退,一边收容人马,心里面在滴血,好不容易发展成如今的势力,一朝丧尽,想不到朱棣竟然如此狠毒!
阿鲁台带着三万余残兵败将往西而退,惶惶不可终日,突然,“哐”的一声,人昂马翻,接着陆陆续续马腿折断的声音,这时候两边埋伏的骑兵发出大地的怒吼,急急切如一股钢流。
陈懋领兵由西往东斜切,北面徐亨,吴克忠领兵往南,“哄”敌人的马匹被践踏在地,没有马骑的人,头颅像收麦子一样被收割掉。鞑靼彻底垮掉了,到处乱窜。
阿鲁台带领手下的侍卫人马,突出一条血路,不料又是一阵弓箭声音响起,他把头往下一低,躲了过去,羽箭飞向后面的侍卫。
朱瞻基亲自带着人马追赶,很快月光之下,只有两匹马,一前一后在拼命奔驰,眼见着越来越近了,朱瞻基的马好像乏力了,他大喊一声:“阿鲁台,打败你的朱瞻基是也!”
他的马好像被他一喊有了后劲一样,又拼命往前追,阿鲁台简直被吓破了胆,拼命挥鞭,奋力向前。突然前方出现一条绳子,马翻了,阿鲁台触手就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瞻基放声大笑,手起刀落,狡猾多端的阿鲁台就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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