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的夥伴趁我出国,接下一大堆工作,害我一回国,马不停蹄忙得连口大气都喘不过。」
贯承想起方劲那家伙,他前辈子跟钱是情人,情债累积到这世,他非要把天下金钱全装进口袋不可。
「喘不过气?建议你到大医院买个氧气筒备用。」
哈!她获得新资讯一:他有个很爱很爱赚钱的拍档,一个比关袖丝毫不逊色的家伙。
「考虑过,可惜我忙到没有时间挂号。」
「别告诉我你几天几夜没上床。」
「没错,我怀念弹簧床已经好长一段时间。」
贯承站起身离开工作台,怀疑自己的下一张床是不是叫做棺材板。
「真的假的?你应该控告你的拍档虐待。」
放下手上那堆稿件,暂且不理会设计组的哀号,她决定把这段时问用来专心和他讲电话。
「我想过,可是他太狡猾,从不留下证据,让我有机会上法院按铃。」他的口气中有明显无奈。
「他是个狡桧家伙,比关袖更可恶。」
「关袖是谁?关公的子孙?」
「关袖是我的拍档,专司赚钱,她有一个好鼻子,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我怀疑她是钱鼠投胎。」
「说得好,钱鼠投胎,下次我要用这句话来打击方劲。」
「别说我教你的哦,对於钱鼠,我们只能崇拜,不能与之对立。」
「这种感受我很懂,明明气得牙痒痒,想到钱,还是乖乖坐回位子上替他卖命。」
「可不是?谁教人家会挣钱啊!这社会给擅於钻营的人比给埋头苦干的人机会多。」
「你说得很哀怨。」
「对!因为关袖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到大陆去探商机。」
「所以这阵子,你会很忙?」
「唉……不谈这个,说说看你在做什么工作。」
「盖房子。」
「真浩大的工程,很辛苦吧?」
「还好,我们负责让人类住在美美的环境里,你们负责让人们穿得美美,其实我们的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是做加上包装的工作。」艾晴随口应。
「说得好。当初你怎么会选择服装设计工作?」
「小时候我常和姊姊躲在妈咪的房间里面,把妈眯的衣服鞋子一件件拿来试穿搭配,玩多了也玩出兴趣,就走上这一行,幸好走到现在,还没有走错路的後悔感。」
说实话,她喜欢自己的工作,虽然忙碌让她错失许多好风景,却也让她觉得充实自在,工作为她肯定了自我价值。
「你姊姊和你一样,走服装设计?」
「不对!她选了一个讨人厌的工作,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她穿衣服的确很有品味。
你呢?」
「怎么样的工作叫做『讨人厌工作』?」贯承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为什么选择盖房子?」
她像个孩子般,和他斤斤计较起来。
「积木是我小时候唯一的玩具,我只能从堆堆叠叠中满足我的创造乐趣。我是男生,自然不能去玩我妈的洋装衣裙,那会被误认为有心理疾病;而我爸的衣服只有白衬衫和黑西装裤两种,我不认为那种单调东西会引起我的游戏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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