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止捏着傅霆渊修长白皙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有力,掌心处有薄茧,手指上也多有伤痕。
这双伤痕累累的手,见证了傅霆渊的成长。
“你那个时候受这些伤,肯定很痛吧。”
陆清止摩擦着傅霆渊左手掌心,那里有一道从上至下的伤痕贯穿了整个掌心。
“还好,我已经忘了。”
傅霆渊摇摇头,倒不是他刻意这么说,而是真的已经遗忘。
所有的战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生存就是那么的残酷。
可明明他们傅家世代忠君,为了大堰王朝镇守边关,可依旧换来圣上猜忌,无数人想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还真是可笑至极。
傅家军拿命在守着边关,可他们的背后却无一人可以依靠。
陆清止也没有过多的说出什么怜惜的话语,因为她知道傅霆渊不需要。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向前看。”
陆清止的眼眸明亮,充斥着对未来的期望。
在她的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朝气,傅霆渊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内心充足,前方道路充满了希望。
30万大军出征。傅霆渊留下了5万兵马镇守临江城。
与此同时他还安排了军师去做其他的事情。
两千先锋队率先去探路,他们声势浩荡,打算直接走直线入京。
从边关到入京,一共要经过七所重要的城池。
他们临江城是第一道防线,那么这第二道防线就是枷锁关。
之所以叫它枷锁关,那是因为此地状似枷锁,因此而得名。
而这枷锁关地势险要,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道进出。
想要攻下这种地形并不难,只要切断他们小道进出就可以。
更何况傅霆渊带着三十万大军,想要攻下一座不足五万人的城池易如反掌。
而且也没有人能比他,更加熟悉枷锁关。
七年前他的父亲兵败丢了临江城,所有人退居这枷锁关死守。
他的父亲活生生耗死在这枷锁关,而傅霆渊一直在城楼之上,亲眼目睹这一切。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没有哪一方是获利者。
苦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士兵与百姓。
此刻,傅霆渊手中尖刀,却对向他曾经的同袍。
30万大军的铁骑,已经到了枷锁关城门前。
傅霆渊坐镇军中,身后却跟着两名女子。
傅欢骑马,还拉着陆清止的缰绳,两人紧跟在傅霆渊身后。
其他人并不知道陆清止的来历,但是傅欢却知晓,这是他们傅家的家神。
陆清止知道傅欢认定自己就是家神,她也没有要解释自己来历的意思。
只能说这是她游走人间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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