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云宫。”他还要去找任君川呢~
“嗻……奴才随您一同回去。”
允棠站起身子,掌事公公跟在后头贴心的拿开了椅子。
一路上,丁启信交代了宫人们好几遍,让他们抬得稳当些,慢些。
这奴才真是越来越贴心了,要不要赏赐一下?允棠想起来,自他当上帝后以来,还从未打赏过下人。
听闻宫中,主子打赏奴才是很常见的时候,他也不想做个小气鬼。
可他现在身上也没带银子,等回春棠宫的时候装上些,下次遇到丁启信再给赏赐好了。
允棠最终还是被拖着手扶下的辇驾。
“真是的,非嘚扶我……”他嘟囔完,紧接着又细心的嘱咐了一句:“等下别传报,陛下补觉呢,别吵醒了他。”
“嗻,奴才知道,帝后小心脚下。”
殿门自外轻轻推开,允棠缓缓走了进来。
床上趴着的任君川,仿若一具“死尸”,睡的笔直……
哪有这样睡觉的啊?叫他回寝宫,不就是为了能褪去衣袍,躺在床上睡着能舒服些吗?
允棠来到床边,满脸嫌弃的打量了一下“案发现场”。
这人,这姿势,一看就是一头栽到床上,直接睡着的。
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个样子?再说了,小时候更不这样,那时严肃规矩的不行,倒是现在,越活越倒退了。
允棠最终还是放弃了为任君川脱衣的想法,怕再把人给碰醒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夏季官服较冬季,比起来依旧繁琐,这是正式场合服饰的通病,料子虽好,却还是让人感到束缚。
正殿寝宫内有他心心念念的换衣阁,允棠寻了一件白衣常服,开心的钻到了换衣阁内。
不多时,他散落着长发,自阁内走了出来。
床上的笨蛋还在趴着酣睡,这丑态实在……
允棠捂嘴偷笑了一下,扭头转身,坐到了桌案前。
他伸出双手,试图抬起,结果桌子纹丝不动。
不是,那么沉的桌子,任君川这个笨蛋当时是怎么给直接掀翻的?
允棠撇了撇唇,拉开抽屉,在熟悉的地方翻出了那捆红绳青丝。
他眉眼含笑,用指腹轻轻触着红绳结……
任君川的手指长粗,骨节分明,竟能像个姑娘似的,编出这么好看的结来,到底是手巧,还是因为格外用心呢?
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允棠双手捧着红绳青丝,对着成结处轻吻了一下,这一幕正好撞入了任君川的眸子,其实自人从换衣阁中出来时,他就已经醒了。
红绳青丝被视若珍宝,原模原样的归了位。
今日一共就喝了一杯茶,允棠觉得还是有些口干,桌面上备着的茶水,他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
水滴从杯中溅到了桌面上,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被拖拽而出。
那天是他被下蛊的第一日。
他还天真的以为,任君川要放他离宫了……被骗着喝下去的梅花酒,还是他自己酿造的。
他的少年郎远在西北关外征战,他酿了梅花酒准备等他回来一同饮用。
被困在囚笼里的那几个月,他靠着幻想和信念,硬生生的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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