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摆了摆手:“快走吧陛下!再不走李将军的口水都要骂干了!”
商辞昼闷声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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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伦在金光城主将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天子的车驾已经走了一日半了,他猛地从将军椅上站起身来:“他娘的!陛下怎么来了!”
周围副将纷纷一惊:“陛下来了?那帮子只会写书的老东西怎么没劝着一点?!”
李伦原地焦躁的转了几圈:“老子怎么知道!李隋川这小子呢?怎么也不跟陛下说说!”
副将:“将军,少将军可是和陛下穿同一条裤子的伴读啊!”
李伦:“……”
“陛下一来,这件事恐怕要不太好办——你今日去城门上,对面的南代人怎么说的?”
副将面色微妙:“南代人一向假惺惺,他们那个神箭大将军就坐在城墙之上,有眼力好的小兵远远瞧着,他像是用鹅毛堵住了耳朵。”
李伦又骂了一声:“这狗东西不是都不干了吗?怎么回过头又为南代王出战了!”
副将小声道:“将军,许是因为那原绰的原配夫人病好了……你没听少将军说吗?这人一副爱妻心肠,不惜来我大商卖木雕为妻治病,原绰油盐不进,是南代数一数二的大将,脾气又怪的厉害,恐怕除了南代王,他不吃任何人的面子。”
李伦气的要死:“管他什么脾气,这一仗本就来的蹊跷,本将军还可以与他只是骂一骂,但陛下一来,他若是将陛下也惹毛了,本将军才真的要上场切人了!”
副将深深赞同的点头:“的确如此,说不定陛下手痒一下,还要跟着您上场切人。”
李伦虎目一瞪:“不行!陛下要是在我手中出个三长两短,我李伦死了都难谢罪,你赶紧再派几个会说话的去城墙上问问,就问南代到底抽的哪门子的风,要磕上我大商这块硬石头!”
副将抱拳:“得令!”
那边快马加鞭,这边沟通无果,派上去问的人一波波下来,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伦急了,再磨蹭陛下的车驾都要进入金光城了,他披上甲胄亲自上场,正巧遇见那对面的原绰正拿出耳朵里的鹅毛。
“原狗!你们南代究竟想干什么!”
原绰站起身道:“你该问问你们皇帝,他干了什么。”
李伦眼睛一瞪:“我们陛下能干什么?!”
原绰哼笑一声:“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李伦:“你们南代王是不是脑子有病!”
原绰怒了:“你们大商皇帝才是疯的厉害吧!”
李伦与原绰对骂半晌,就差问候祖宗十八代了,此时有小兵攀上墙头,对着李伦耳语了几句话。
原绰就见对面的人表情惊慌了一瞬,然后李伦挥退小兵,直接在城墙上加了三倍防守。
“他在干什么?”原绰对身边的人低语。
身边的小兵摇了摇头:“将军,许是这狗贼内急了吧!”
被传闻内急的李伦此时才是真的急了,他急匆匆在主将府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胡子还没来得及打理,就听外面的人喊着“看到了看到了”!
李伦心内一悚,他从军三十余年不知道见过多少刀山火海,一直从未惧怕过什么东西,唯独遇上这位登基七年的年轻天子,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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