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礼部尚书神情严肃,脚踢文昌小儿,怒斥对方快点从实招来的行为得到了群臣的认同。
有不少人把怀疑的目光从他们这边移开。
比起有作为的尚书大人,其他暴露内心真实想法的官员更应该得到众人的关注。
跪倒在地上,被大人呵斥的文基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没有机会替父亲报仇,也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心中仰慕的大人反了狗皇帝,登上皇位,重用文家人的时候了。
“父亲大人,是小儿无能!”
文基狰狞的看着虎视眈眈的群臣,从袖口里掏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就要往嘴里塞。
兵部尚书蒋礼瞪大了眼睛:“不好,是毒药!”
他要服毒自尽!
眼看此人即将把自尽用的毒药塞进嘴里,快要做出吞咽动作时。
宣王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眼疾手快地打在了文基手上。
迫使对方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这一秒看起来很快,可也足够旁人反应过来,从而想出解决的法子。
旁边的容悠指尖微微动了动,几枚绑着丝线的银针从不远处飞向文基的四肢。
随着银针穿过布料,扎入四肢关节穴位。
容悠说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即便掐算能力再次被外物暂时屏蔽,她也可以依靠外物来解决意图找麻烦的人。
比如眼前说出真话的众人,再到一心求死,却没有办法了结自我的文基。
“妖术,我动不了了,大人,我动不了了!”
文基大声叫喊着,旁边的礼部尚书嘴唇动了动,心中无端升起一股难以忽视的惊惧。
他作为一直躲藏在暗中,操纵众人的幕后主使。
有没有可能被那黑衣男子借此机会利用,沦为苗疆人手中的另一枚棋子?
这是有可能的事儿。
想到这儿,礼部尚书不由得远离了跪在地上,双臂僵硬,满脸泪液的文基。
他发现自己站不住脚了!
容悠追问:“文基,你口口声声说要替你父亲报仇,可害死你父亲的,明明是暗中蛊惑他,妄图颠覆太平盛世的反叛者,难道你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吗?”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地教训着文基。
单看文基今日的言行,是他做错了事儿,没错。
可是皇帝并未宣判文基的死刑与否,暗中观察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不由分说的杀害了文基。
这足以证明了幕后主使居心不良,心狠手辣的一面。
莫要再执迷不悟,牵扯了无辜的家人。
容悠看着文基的五官,眉眼间流露出的命格,叹息道:“你还有回头的机会,说出主使,我愿意求皇上将你从轻发落。”
文基见礼部尚书半天没有动机,后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容悠,同样没有说话的皇帝。
他的理智逐渐回笼,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容青官,此话当真?”
容悠点头:“我从不说谎。”
只有四肢被控制的文基,低下头来想了想,没了抵抗的欲望。
于是,他抬起头,刚要说出指使父亲当众扰乱大婚的人是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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