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彤半晌无语,突地沉声:
“老朽公孙彤,不似尊驾那样易名改姓,变容换装,作那藏头缩尾的鼠辈,令人可笑。”
凌震霄冷笑道:“骂得好。”
语气一沉,接道:“不过,凌某人却要请教一下,阁下如何会那风林十八掌?”
公孙彤道:“尊驾少说闲话,还是关心一下令媛凌菲的死活吧!”
凌震霄不禁大大一怔,目光向柳南江一扫。
柳南江疾声道:“前辈休要听他信口雌黄,凌姑娘目下也已脱险……”
公孙彤道:“脱险!不知道你这娃儿弄错不成,只怕甫出险境,又入牢笼了。”
公孙彤此语一出,凌震霄不禁又转头向柳南江望去,满面迷惑之色。
柳南江道:“公孙彤老儿!你少耍花样,凌姑娘现在何处,在下明白得很。”
公孙彤道:“柳相公休要太有把握,情况可能大出你这娃儿的意外哩!”
说罢,两手高举,交互连挥,似在向暗中某人打着手势。
他这里手势一落,突见一位白色人影如一条匹练般闪到面前。
来势之快,身法之干净利落,在场之人,无不暗暗叫绝称赞。
柳南江眼尖,在那白衣人落地之一瞬间,即已看清来人的面目,心中一阵狂喜,不禁脱口叫道:“白姨娘,你来得真巧!”
来人的确是白玉梅,然而她却极为冷峻地扫了柳南江一眼,低叱道:“娃儿有眼无珠,想必认错人了吧!”
柳南江不禁心头暗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羽烈更是大感惊疑,悄声道:“总管,这不是白……?”
公孙彤低声接道:“堡主休要多问,老朽自有巧妙安排。”
扬声向凌震霄说道:“关中一龙,你可识得这位白衣女子?”
凌震霄摇摇头道:“未曾见过。”
公孙彤道:“她却认得贵令媛。”
说着向白玉梅摆手一挥。
白玉梅缓缓向怀中取出一个小包,丢到凌震耳脚下,冷声说道:“包袱之中,有软剑一把,束胸一件,罗裙一袭,樱头薄底小蛮靴一双,俱是令媛之物,请尊驾过目,以证公孙总管之言不虚。”
柳南江立即以传音术向凌震霄说道:“她名叫白玉梅,是秦茹慧之生母,秦羽烈的挂名发妻,令媛确在她处,不过,她绝不可能与祥云堡同声一息,其中大有蹊跷,请前辈小心应付。”
凌震霄也以传音术说道:“娃儿敢肯定她不会与秦羽烈同声一息吗?”
柳南江道:“她对秦羽烈恨之入骨,岂能……”
二人暗中说到这里,只听那公孙彤扬声说道:“凌姑娘最初是落入冷老魔之手,昨夕被那福儿救出却又落人了这位白衣女子的手中,所以老朽才说,令媛是甫出魔窟,又坠牢笼,现有衣物为证,尊驾该相信了吧!”
凌震霄向柳南江一挥手,道:“将包袱打开看看。”
柳南江将包袱打开,检视一番,然后说道:“的确是凌姑娘的随身衣物。”
凌震霄棱目一张,道:“总管阁下,凌某人看来要俯首就范了。”
公孙彤嘿嘿笑道:“尊驾倒还有自知之明!”
凌震霄接着问道:“然后呢?”
公孙彤道:“然后命柳南江娃儿解下寒星宝剑,尊驾与那欧阳老儿自点身上穴脉,暂时松散一身武功,再去领回令媛。”
欧阳白云哇哇叫道:“这事与老夫何干?”
公孙彤嘿嘿笑道:“尊驾少要玩弄玄虚,昨晚尊驾和凌震霄在此桃林中已然会过,方才却故作初见之态,分明是互有默契,在弄奸使诈。不过,老朽早已洞烛先机,埋下了一着奇兵,教尔等一败涂地。”
秦羽烈振声道:“总管有此奇兵,怎不早知会秦某一声。”
听他语气,似乎对公孙彤所作所为,一点也不知情。
公孙彤道:“堡主不用多问,静观事态发展就是,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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