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马车之中看到谷陶,季子央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胖子就是那日在皇城大街上和他追赶的人。
这谷陶倒是记忆力好,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了,不愧是最生意的,脑子就是好,其实他并不是记忆力太好,而是那会儿季子央太招人恨了,好端端的竟然扒了他钱袋,钱袋丢了就丢了,还一副小人的嘚瑟样。
“你们到底是谁?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放我走!“他着急去救他爹呢。
这会儿,傅沧若也回来了,撩了帘子钻进来,刚好听到这话,就顺着接口了:“这两位你也不认识?堂堂镇北王和镇北王妃啊。”
谷陶惊讶的看了一眼然墨封,对方通身的气派自然不必说,但是季子央。。。他有些不信:“你就是镇北王妃?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季子央好笑的看着他,但凡是个王妃就得额头上刻字是咋滴。
“要真是,当时怎么会偷我银子!”果然是生意人,哪哪都记着钱。
季子央尴尬了一下,这小子,还计较这茬儿,那会儿不是他还没钱吗,赶紧绕了话题:“别废话,反正是我们救了你,至于你家人,恐怕我们无能为力了。”
一说这事儿,谷陶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季子央跟前咚咚的磕头,这声音响得吓人一跳:“你们能救我,必定能救我爹娘弟妹,还请王妃王爷救救他们!”
谷陶这人平时是小气些,有时候做事也有点自以为是,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拎得清主次的。
傅沧若咳嗽了一声,道:“我派了两拨人,一拨去救你,一拨去打探你爹娘的消息,对方下手太快,你爹娘已经死了。”
谷陶浑身一怔:“怎么可能!今早才发生的事情,连审都不用审直接杀人?哪有这样的道理!不可能!”
季子央叹了口气:“对方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容不得人翻供,又岂会拖着时间夜长梦多,自然是解决的越快越好,也好死无对证,你们谷家被他盯上恐怕早有时日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家?”
“办事儿这么利索,自然是身居高位。”
“谁。。。。。”谷陶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瘫在做地上,嘴里说的不信,可如今的变故还哪容得他不信,不信也得信了。
“然琰诀。”始终不曾开口的然墨封淡淡的接了话,看不惯他的央儿和别人聊的起劲,虽然说的都是正事。
谷陶更是不可置信的,猛的抬头朝然墨封看去,又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了回去:“为什么。。。。。我们谷家经商一直本本分分,接手的宫里单子都是规规矩矩办的,且这些与大皇子不相干,何故要迫害我们谷家!莫不是你们诓我?”
季子央摇头:“既然多说无益,不如带你去瞧瞧。”
吩咐了阿一赶车。
一行人便来到了抓人的官府,马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官府的门口聚集了上百人,都是谷家的家丁仆役和商铺的掌柜伙计,能抓到的都抓来了。
这些人各个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神情哀泣,不住求饶,试问这里哪个人没有妻儿老小,突然被捕家都是仓皇无措,有些人的家里得了消息赶来,跪在地上为自家的人求情。
可那些官兵一个个都把人推搡开去,口中大喝:“再敢捣乱,一并抓起来。”
那当官的在一边谄媚的和身边一人说话,那人穿的服饰只是寻常人家的面料缎子,虽然普通,可是进出的官兵都会朝他行个礼,连主审也赔着笑,可见身份不一般。
那人笑了笑,点了点头,道:“都带走吧,这些人全部流放。”
“是是是!带走!”
一听到要被流放,这些人又叫嚷起来,被流放地方都不是人能生存的,不要说路上熬不熬得过去,就算是熬过去了,到了那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也活不了多久。
一个人带头叫嚣着冤枉,众人也开始叫嚣,突然场面混乱起来。
“这人是大皇子众多属下里看着最普通的一个,可也是最得他信赖的,把如此心腹安排在不起眼的众侍卫之中,可谓是算尽了心机。”季子央在一旁提醒他。
混乱的场面还在继续,那人使了一个颜色,一人突然转身去了里头,不多时便提着四个人头出来了,那四个头颅面容扭曲,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皆是死不瞑目,脖子下面的鲜红刺目的血液还在不住流淌。
提着的人头被那么一丢,那四个头颅都骨碌碌滚到了众人的脚边,和着刺鼻的腥味惊的众人一阵尖叫。
这几个人是谁,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即使面容再扭曲都分辨的出来。
这是谷家的老爷、夫人、小姐还有小少爷啊!
那四个人头一出来,谷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炸了开来,惊骇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冲出马车之前,府沧若抬头就把人劈晕了。
“大皇子,做的可真是够绝的。”看到这样的场面,季子央胸口也有些闷,看着倒在地上的谷陶更多了一份同情。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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