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嘴角的溢出的黑色液体在滴落在胸口的衣襟里,又随风隐没。
这片慌林的尽头是悬崖峭壁,后头的人不消片刻就能追上。
“不如跳下去?”季子央提议,被追上是死,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央儿愿意和我一起死?”然墨封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毒素扩散,勉强扯了一个笑出来。
季子央撇撇嘴:“我不愿意,死之前我会爬开一点。”
“。。。。。。。。。”
下一刻,然墨封抱着人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本王绝不会让你死!”风声夹杂呼啸,这句话却在耳旁萦绕。
“抱紧我!”危急时刻,然墨封也顾不得称王了,一手紧紧的搂着季子央的腰部,一手扯住了峭壁上的一根藤蔓,足尖轻点,稳住了下坠之势。
“你不说我也会抱紧,反正不能死在你前头。”季子央故意气他。
“既然如此,那做什么你都不会松手了。”然墨封冷峻的脸上露出丝丝戏谑,以唇封住了对方嘟起的嘴。
“人怎么不见了?”上面众多的脚步声已至:“不会是跳崖了吧。”夜色浓重,从上面望下来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在周围搜一搜!”人群分散开去。
季子央努力向后仰头,才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你吻够了没有!”
“不够!”男人耍无赖。
“赶紧找地方下去。”
“现在下去还太早,悬崖下必定也会有人围堵,”然墨封恢复正色,抓着藤蔓的手一点点放松,让身体缓缓下坠。
那藤蔓长满了倒刺,夜色黑暗,季子央根本看不见,但是然墨封抓着又岂会不知,藤蔓上的乌黑血迹也是一路往下。
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在峭壁上找到一出凹陷的小洞,空间能容纳四五人左右,他们两人栖身正好合适。
然墨封体内本就有剧毒,如今中了箭更是双重毒素在身体蔓延,脸色晦暗,靠着石壁缓缓坐了下来,把季子央安置在了自己身侧。
季子央本就虚弱,被揽在怀里只得靠着对方的胸膛,然墨封明显紊乱的气息近在咫尺,忍不住担忧起来:“你。。。。有带什么药吗?”中毒的滋味可不好受。
“央儿担心我了?”
“我担心你死早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季子央有些气恼,生死关头竟然还有空调侃他。
然墨封抓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面带去,里面竟然大大小小带了七八个小瓷瓶,季子央惊讶:“你平时要吃这么多药吗?”
然墨封苦笑了一下,胸口两种毒素相互冲撞,顿时一阵咳嗽:“给你带的。。。。下次再敢让自己如此遍体鳞伤,我绝不饶你!”
季子央鼻子一酸:“神医平时肯定给你配了药,哪瓶是你的?”
指了指青色的瓷瓶,季子央立马打开了,一下倒了四五颗送进然墨封的口中,平时只要一次一颗,这一下吃这么多颗,药效自然是奇快,原本的毒素已隐隐有平息之像,但是刚才箭上的毒却更加猛烈起来。
内力虽能暂时压制,可是的阴寒之气已遍布全身,连带季子央都觉得靠着的身体仿佛如坠冰窟。
剩下的几瓶伤药有内服也有外用的,既然是给他带的,季子央每一样都用了一些,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帮你把箭拔了!”服了药,他自己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别碰!”然墨封瞬间抓住了季子央要拔剑的手,怒道:“不要命了吗!你手上有伤,也会染毒!”
虽然口气很凶,季子央心里却暖了起来,这个男人虽然伤过他,可是又处处在维护他,生死之际竟然也只想着他,眼眶里热热的,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下摆把手掌裹了一层又一层:“如此你可放心?”
肩膀上的伤口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就算没被毒死,也要流血感染致死,从来都觉得这个男人是霸道不可一世,仿佛谁都伤不了,就是如此,他此刻的模样才更让他揪心,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央儿以后不准再逃!你一日是我的王妃,终身都是我的王妃!“手腕再次被抓住,然墨封深邃漆黑的双眸牢牢锁着他:”央儿不保证,我便不放手!”晚一分身体便更虚弱一分,他这是再拿自己的生命的开玩笑。
“跟别人分享你,我不愿意!”季子央断然拒绝,他没有跟人同侍一夫的嗜好。
“我然墨封今生只要你一人!只有你一人!”天知道当他知道季子央逃走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焦如焚!什么子嗣什么皇权,百年身后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黄土尘埃,他只要他的央儿能伴他一生便可!
“那你还不快放手,想让我以后变寡夫吗?!”(寡夫这个词,莫名让我这个蠢作者也有点尬哈)季子央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吼道。
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然墨封的嘴角和肩膀的伤口溢出的污血更多了,唇瓣微张,昏迷的之前还叮嘱着:“拔箭时小心些。。。。别伤着自己。。。。。。。””混蛋!别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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