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皇上然墨负在书房负手而立,虽年过六旬,已显老态,可双眼眸光中依旧皇家威严不减。
在他下首,跪了一人,便是他养的私军首领秋意。
专门替他办一些明面上无法下手之事,例如在镇北王府安插眼线。
又或是注意各大臣私下动向等等。
瑞天朝的江山只有一座,皇位只有一把,他身局至高之位,若要高枕无忧,既要有足智权谋,更要有清晰耳目。
“我那侄儿,如何了?”
“回禀皇上,王爷至今卧床不起,病情毫无起色。”
然墨负眼中露出一摸满意的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又问道:“不是说他寻了一位神医吗?难不成也束手无策?”
秋意回道:“神医每日卯时给王爷请脉,只嘱咐按时服药,言语间似乎……”
“似乎什么?”然墨负眯起眼,眼中精光四射。
“言语间似乎……王爷时日无多。”秋意低下头,不敢直视皇上的容颜。
“哦?此话当真?”
“神医并未明言,只是属下推测。”
然墨负冷哼一声,道:“此毒稀世罕有,若真有民间草医能治,那皇宫御医院岂不成了摆设,不过我那侄儿狡猾,不然也不可能活到至今,肯定得了另外的法子,不过即使如此,朕料他也只是强弩之末,我让你查的那支军队可有了眉目?”
“皇上恕罪,属下无能,至今没有眉目。”秋意低着头,单膝跪地,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然墨负握紧了拳头,一怒之下抬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人:“当真无用!查了那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查不出来!朕要你何用!”
秋意训练有素的依旧爬起来跪好,道:“属下一定加派人手,竭尽全力。”
然墨负斜睨了他一眼,毕竟人还有用,道:“好,下去吧。”
秋意起身告退。
然墨负脸色阴沉的坐在案前,想起当年他与其弟然墨延。
先皇在世的时候,在众多皇子之中,独独对他俩恩宠有加,欲在两人之间选其一继位。
然墨负知道,其实先皇更中意的是然墨延,几次私下里召见他这个胞弟,也令他日渐心生妒意。
当年他若不是耍了些手段,这皇位恐怕便要与他失之交臂。
他得了皇位,可先皇却把皇家世代传承下来的影卫军魑魅赠予了然墨延。
这支魑魅军不属于皇家任何一只军队,只听从皇上一人调遣,上阵可以一抵百,骁勇无匹,退可护皇上一生平安无余,若要用于行刺暗杀,更是易如反掌,来无影去无踪。
然墨负一掌拍在案几上,眼神阴沉:“这原本是属于朕的东西!”
若魑魅军归了他,他又何苦要自己重新练就私军。
接任皇位的早几年,周围数国动乱,他又是如何的寝食难安,日夜担忧奸细行刺。
过往种种,胞弟然墨延已然成为了他心头一根刺。
若当年是他得了这支军队,他又何必做到手足相残这一步。
只是没想到,然墨延接了这支军队,转手便赠予了自己的儿子然墨封。
他这个侄儿可比他父亲狡猾多了,此军被他藏匿的无迹可寻。
身后又伴着战功赫赫,一呼百应,比之三年前比他这个皇上更得民心,如何不让人忌惮。
功高震主,便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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