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个婆子丫头抱着柳儿的东西就要送去门上,西宁王也没再停留,疾步往外,待回到书房后,又让别院门上人来说与他这些日子里头的情况。
门上人平日里虽说要进去送日常吃用等物,可又不在院里久待,哪里十分知晓院里头儿的事儿呢?
遂模糊着话儿将知道的大概回了一遍,只西宁王听后,自是不满,于是另命人去别院里好生盘问那些丫鬟婆子一番。
直待次日一早,柳儿她爹就向在殿下跟前儿侍奉的人来讨个情儿,就只求往殿下那儿说上几句求情的话儿,代为转述他的意思,而她爹手边儿还带了礼。
那些个为殿下素日较为亲近的随侍听后,虽柳儿她爹还备了礼过来,但都不肯接下这个求情活儿。
只因主子情性实在难测,万一惹了殿下不快,他们如何担得起?
再说,殿下行事最为果决,若心里定了某人的罪,那可再是不会回转的。如今暂落了没事儿,不知避避风头,还要去殿下身前儿复又提起这个来,白白招得祸来。
按着如此这般的话语,随侍讲了几句给柳儿她爹听,让人只得回去了。
过后,一两个随侍得了殿下的话儿,遂找去向柳儿她爹说明了,只道今后不得让他女儿再进府里来。
另一边,柳儿她娘手头上的几项杂物买办都一一蠲了后,府上又暂没有空出来的差使缺儿,于是便家去,没过多久,就给女儿找了个婆家,遂就嫁过去了。
而后再就是别院里的那些不怎么安分的,也就一两日的功夫,都被换了出去,再仔细挑了些人进来服侍。
如此光景,蘅娘自是察知五六,也是这日,吃过中饭,因此时天短,又怕白日里觉多了,夜里就睡不着了,索性就自己找了个活儿来做。
只针线才拿在手上没多时,从外间屋里就进来了人。
往帘那儿望去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继续专注在手里头的小巧活计。
西宁王心下也知自己在她这里是个什么待遇,也不多说什么,见她斜坐在床沿上,于是也坐了下来,两人中间还隔着两三个人的空儿呢。
许久无言,西宁王早就瞧见她手中的那只香袋儿,虽还未做成,但已有了大半儿的形样:团团莲叶,几尾锦鲤,嬉戏其间,好不生动活泼!
男子凝聚过来的目光热烈非常,蘅娘略略瞥了他一眼,也不言语,眼神紧接着回到香囊上面去了。
半晌,才听得他试图搭话道,“这荷包倒做得精致,只…这是做来…要送人的?”
蘅娘哪里听不出他后半句的试探之意,偏过头来凝了他一眼,才悠悠说了几句。
“送人?我哪有什么人可送!不过也是消遣,顺便做来给自己瞧瞧罢了。”
及至听到此话,西宁王也明白她话里的几分意思,无非就是怨他,将她拘在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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