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保夫人!还不快去!”不待产婆讲完,鹤年高声喊道。
他不能失去宛宛,他不能!
一炷香后,雨停了,屋子里有婴孩啼哭声响起。
鹤年心坠入谷底,直接破门而入。
床上的女子苍白着一张脸,双眸紧闭,鹤年冲上前。
他紧握着她的手,“宛宛,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似是要牢牢抓住她。
一滴清泪自鹤年眼角划过,砸在了碧蘅手上。
女子缓缓睁开眸子,见是鹤年。
“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你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碧蘅拖着最后一口气说完。
她和鹤年约定好了,等孩子出生,他们就去隐居,可是现在,终究是她违约了!
女子慢慢抬起一只手想要抚摸男子的脸,最终素手垂落。
鹤年的心似乎被剜空了,抑制不住的伤痛使他红了眼。
男子紧紧抱住女子,撕心裂肺的嗓音尽是“宛宛”。
产婆手上的婴儿也跟着哇哇大哭。
屋外的秋雨似乎又开始了,萧索刺骨。
多年后。
将军府的小姐出嫁了,嫁的是当今圣上的太子。
十里红妆,锦绣一世。
将军府门口。
看着远去的嫁妆车队,鹤年转身进屋。
宛宛,他看着他们的女儿出嫁了。现在,他能安心去陪着她了。
偌大的将军府留管家看守着,鹤年拿了个包袱就翻身骑马奔向远方。
他把宛宛葬在了最初见她的地方。
山中的木屋又搭建了一个,屋外就是宛宛的墓。
男人在墓前,说了好多,话里尽是对她的思念。
半年后,等楚六接到信赶来木屋时,男人就垂着头倚靠在墓边。
楚六按照男人的意思,把他葬在了夫人一旁。
不知何时,墓上爬满了红豆,处处相思无处寻。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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