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球的也停了下来,把我们两个人所在的半场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还出声加油,使得这场1VS1的对决更添几分生气。
30个来回之后,我们俩玩儿得差不多尽兴,而观众们也看得差不多够劲,于是这场本就实力相当的比赛也就以平局告终。两个人握手言和,观众们一点也不吝啬地给出了震天的掌声。
再次坐上车,心里的阴霾少了一些。或许,不让他们介入我这乱七八糟的生活更好。他们的一切本就简单——大学结束,迹部去接班,手冢继续去打网球,打到不想打了,去公检法相关部门也不错,何必搅入我本就复杂的生活里呢?
车子在车库停好,斯蒂文早早地等在玄关,一开门,看到他有些恢复的脸色,心底一暖,进了玄关就抱住他“我们会在一起吧,会吧!”他的眼里带着心疼,双手环着我,声音有如清泉一般“只要你不把我彻底推出你的世界,我会永远和你一起。”闻言,抬头看他,那真挚的情感,随着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臂膀……他的一切传达到我的心海。
跷脚,拉低他的头,却被他抱到地板上,文中不太专业的地方,请大大们不要大意地忽略吧~某千也会学习有关东东的~),在他的嬉笑之下,红着脸,吻上他的唇。
……
周一,与往常一样,大清早就在教室看到手冢端坐的身影。
“早,手冢哥哥。”如很早之前的那般,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并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昨晚写好的信塞到他的手里,微笑。一切做得完美,只是心里有些酸疼。
“这样都是为了我们好,这么做最合适!”如此说服着自己,安然地坐下。手里拿着美国那边刚寄来的项目管理的教材,随便翻几页,看着看着就进入了求知的状态。
可进入状态的我,没有留意手冢,他已经将我写的致歉信从头到尾看了不止3遍,心事越来越沉。昨天和迹部的表现,不过是正常的吃醋行为,但有一点肯定,那时的漠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后悔。更不用说,一个一脸狰狞,一个冷若冰霜,将那敏感的少年置于那般孤立的境地。
第一节课一下课,手冢有些抑制不住心事,干脆和老师请了假,拉着卡尔到了那个以前常去的咖啡店(见前文)。
“什么意思?!”致歉书推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意有“不交代清楚不算完”的态势。
“我们做回以前不好吗?”他猛地握住我的手“不可能。”
叹气,“你知道我会和斯蒂文好,将来,连鲍耶叔叔也有可能进入我的感情,更不用说伊舍和安。华尔哥哥,之后还有谁要加入进来我说不准。”微微蹙眉,感受着手上被握紧的痛,他可能比我更疼吧?可是残酷的话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心,就这么大,越分,每个人所能得到的越小,而我的愧疚越多。我不想你再加入进来,沾染这多纷杂的事……”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们做兄弟,难道不好么?”
他松开领口的扣子,摘下眼镜,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他们能为你做的,我也能。”除下眼镜之后,我才看见他那泛红的眼睛,还有升腾着的水汽。一时间,我忘了语言,双手碰上他的脸颊,以唇吻去即将滑落的珠泪。
这样一来,他垂下了眼睑,可眼中的泪水,却越流越凶。肩膀一沉,他把头靠在那儿,随即,感到了潮热透过晕染开来。
“真是的,我花了好大的勇气说服自己,这不是要我前功尽弃么……”嘲笑般,话语一出口,脸颊也跟着滑下水痕。回应我的,是他收紧的双臂。
五十三
时间倒退到昨天卡尔和手冢离开酒店。
迹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卡尔开车离去的方向,虽然,此刻卡尔的车早已从视线里消失。
“咔嚓。”开门声一响,听着脚步声,迹部景吾知道来人,就是他的哥哥。
“卡尔来过?”
“啊。”
凌一与弟弟并肩而立“我以为他会多呆一会儿。”
“啊。”
迹部凌一一声嗤笑,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人“舌头被猫叼去了么?就会说‘啊’。”
回答他的,是弟弟的沉默。
迹部凌一转身坐在一旁的吧台凳上,攸地转了半圈儿“今天,是不欢而散吧?”
迹部转身就往卧室走去“我记得你没那么闲。”
“哈,我这不是关爱一下自己的两个弟弟么?”
“砰!”一堆东西落地的声音,随后卧室那儿传来了迹部的低吼“他不是我弟弟!”
闻声,迹部凌一转向落地窗的方向,直到那个骄傲的弟弟从卧房出来,才幽幽地问道:“为什么?”
然而被问到的人却无话可说,说什么?卡尔“水性杨花”?自己和他不过是递出了橄榄枝,那傻小子连回复还没有;说卡尔未成年就有XX的经历?周围多少朋友不是如此?就连自己……这样想,忽然有些醒悟了——“我喜欢他!”
迹部凌一眼睛一眯,那瞳孔里似乎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但迹部景吾并没有看到,“我也喜欢呐!”像是故意斗气的语调被他随意说出口。
“嘿。”迹部景吾似笑,又似叹息,“我陷进去了,所以不满足只做他的哥哥,所以会嫉妒和他在一起的其他人,这么说,你满意了?”
凌一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嘴角也挂起了嘲笑的弧度“你还嫩呐~”随即摇摇头。起身,从吧台的小冰桶取出两颗冰球放到杯子里,随后倾注在上面的琥珀色倒映出破碎的人影,如同迹部兄弟此刻的心情。
“他是我见过最重感情也是最不懂感情的家伙,接受着别人的感情,也在付出他的,却始终不懂拒绝。”摇晃杯子,浅浅饮下一口,“可是你说他不懂,有时,那家伙却能凭着惊人的本能直接避让开要加诸于他的情感。”呵笑一声,一手支起头,冲着落地窗的方向,眼里流动着似苦涩似洒脱的光影。
迹部景吾有些明白了,坐在大哥的身旁“那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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