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眠不禁对着茶色玻璃,打量起自已如今的身材。
腰还是那么细,而其他地方已经是要什么有什么了,玲珑有致,一改当年的干瘪。
可有什么用,不管什么样子,都无法当做赎罪的资本。
只有内心知道,自已也并没有口中说得那般良善无争。
不知又坐了多久,她动了动麻掉的腿脚,不小心踩到沙发上的遥控器,对面的大屏幕一下子被点亮了。
正如沈钧之前所说,房子里的家电都可以使用,包括这台超大的电视。
热热闹闹的声音响起,反倒衬得四周更显空旷。
阮雾眠皱了皱眉,刚准备关掉,画面忽然跳转到某现场。
新闻里,记者举着话筒,精神奕奕地说道:“各位观众下午好,我现在在京郊机场为大家进行最新报道,就在刚刚,一架飞机载着一位大人物悄悄降落……不知道将会为京市人民带来怎样的惊喜和期望呢?让咱们拭目以待……”
记者身后,一行人下了飞机,机场安排的专车候在一旁。
其中一人立刻快步走了过去,打开后车门,低头哈腰地迎向为首的中年人。
等大家都坐进车里了,这个人才小跑着去了另一辆车。
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抹得发亮,将阿谀谄媚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嗡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冲向头顶。
阮雾眠跳下沙发,直往门口冲去。
她拼命地晃动着门把手,发现纹丝不动后,开始四下翻找工具,尝试着撬开密码锁。
然而翻遍了整座房子,连把螺丝刀都没找到。
她喘着粗气,又去拉扯厚重的窗帘。
可无论如何使劲,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布料,怎么也撕不下来。
她急得像是无头苍蝇,满屋子乱转。
摔东西,奔跑,放声大哭……
小窗户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二十四小时恒温的室内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可坐在的地上的女人,却觉得仿佛身处冰窖。
滴,电子日历整点报时。
六点了,机场的人群早就散了。
脑子重新运动,阮雾眠看着满地的狼藉,猛然回过神。
她咬了咬唇,迅速起身打扫。
将一切恢复如初后,坐在沙发上开始考虑怎么讨好沈钧,争取到出去的机会。
然而绞尽脑汁了一番,竟没有任何办法。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令对方高兴,她……
忽然,一个念头闪进大脑。
荒唐,却好像合理。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似无数星辰慢慢地汇入银河。
办公室内,一道身影仍在伏案工作。
叩叩。
“走啊,去夜色喝一杯?”苟子鑫倚在门口,笑眯眯地提议道,“老规矩,你喝苏打水,我喝威土忌。”
“不了。”沈钧毫不迟疑地回绝。
“咋啦,遇到大案子了?”
见苟子鑫走近,他不动声色地拿过一份文件,将侵权案的卷宗挡住了。
“不是。”
“回家陪臭小子?不对啊,小臻不是被你送去d国的研学秋令营了吗,哎不是我说,小东西才五岁,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就算他不挂念你这个虎爸,也会想我这个干爹啊,你要真是养腻了,就给我养,不瞒你说,我刚交的女朋友小雪,温温柔柔,一看就适合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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