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礼闷哼了一声,“顾夫人新婚第一夜就想谋害亲夫?”
“什么?”
苏意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穿的是单薄的睡衣,后知后觉到一处的异样,她瞳孔一怔,“我,我,不好意思。”
她推开顾砚礼,平躺在床的另一侧。
“睡觉吧。”
顾砚礼侧眸看着她,眼里含着笑,伸手两人搂在怀里后,就睡着了。
苏意然被他拥着动弹不得,月光下,她抬眸看见顾砚礼熟睡的模样。
据她的了解,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保持远比常人高的警惕,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而现在,他睡的毫无防备。
他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
又或许,他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危险。
翌日。
顾砚礼起床的时候,并没有吵醒苏意然,她睡得舒服,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开画廊,时间自由,除了柳家那些让人不痛快的事,她倒也不同如何操心,每天睡眠时间充足,几乎都是太阳晒屁股才醒的。
陈列办事效率高,他找到钟叔后,将他安顿在房间里面。
顾砚礼的私人领域,都有保镖值守,房间安全性高,只是陈列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欲言又止。
苏意然心里咯噔一下,“发生什么了?”
陈列如实将事情说个大概。
俱乐部是通夜营业的,来往的人复杂,他们也是在那里找到人的,许是陌生人,有所警惕,跑了。
但总归是在游轮上,想找个人并不是难事,但又担心将事情闹大,那时候三更半夜,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打扰苏意然,不得不采取了一点必要措施,举止不当,反而将人弄伤了。
请了随行的医生来看,奈何对方不配合。
今早同先生提及此事,深看了一眼他后,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仿佛着急撇开关系。
陈列实在没有办法,“医生还在外头候着,钟先生说什么都不配合治疗。”
钟叔的脾性,苏意然知道。
听陈列这么一说,倒也在意料之中。
“伤得严重吗?”
陈列将她带到房间门口,“看着是破了皮,就怕伤口处理的不及时感染了。”
苏意然点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医生,“麻烦把医药箱给我,有事再叫你。”
医生将医药箱递过去,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苏意然应声提着医药箱进去了。
钟叔这些年操心的事情太多,比同年龄段的苍老不少,许久未见,今日再见,仿佛瘦了许多。
苏意然看着站在窗边的中年男人,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都多大年纪了,受伤了怎么不知道上药包扎一下?”
“意然?”
钟叔听见苏意然的声音,震惊的转头,看着她,“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苏意然抬眸,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擦伤,走过去两人拉到沙发上,“医生就在外头,都多大人了,还讳疾忌医,严重了怎么办?”
面对苏意然细软的呵斥,钟叔眼里含着笑,收手,“一点伤,不要紧的,过会就痊愈了,哪还这么多讲究,也就你多操心。”
苏意然嘟嘴皱眉,“别动,我擦药呢!”
“好好好,钟叔错了,不动了。”
钟叔整个人都乐呵呵的,低着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外头那些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昨天一上来就抓我,气势汹汹的,该不会是什么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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