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章立即抄起桌上海碗,作势便要抽她:“呸呸呸!什么活啊死啊的,我看你是真欠揍了。”
“那叫叔父来打我。”方幼萍仗着蒋理承的势,狐假虎威。
蒋理承伸出手想拦,反将大掌搭在她香肩上,没怎么用力,她依旧觉着有几分重。
“打哪儿啊?”他微醺着同她调笑,醉眼迷离地看她这玲珑曼妙的身子,好像哪儿都不下去手。
大手一揽,将她细细的脖颈压到胸前:“叔父醉了,陪我出去散散酒气。”
方幼萍整颗心几乎跳出胸膛,低头去地下找他的军靴,又跪在地毯上,替他穿好。
才起身扶着他,往小院里走。
才出门,蒋理承便松开了搂着她的那只手:“我去尿尿。”
“我陪你去。”方幼萍挽着他的手臂,看他醉得人事不省。
屏退了迎上来的两个副官,扶他去了茅房。
低头解开他腰带时,手抖得厉害,费了好一番功夫。
直到听见铜壶声响,蒋理承短暂清醒了片刻,眼前人影憧憧,似乎不是哪个丫鬟仆妇。
晃神的功夫,方幼萍已将他的军装裤重新拉了上去。
蒋理承推开了她素手:“我自己来。”
方幼萍没忤逆他,乖巧等在一旁,明明别过头去,可眼前仍旧挥之不去。
她并非守着晚清给女人树的贞节牌坊,纯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对北疆那些世家公子都看不上眼。少女思春时,也看过不少春宫图,不过春梦里的那张脸,除了蒋理承,从来没有过别人。
还没跟他真刀真枪,就先被吓晕。
蒋理承实在是喝了不少,手抖得不行,是有心无力。
方幼萍见状,掩唇而笑,走过来,还是替他系上了。
这不碰不要紧,她手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拖延,倒是很快让他有了反应。
蒋理承十分头疼,回了屋里,方世章已由家丁搀了下去休息。
方幼萍喂他喝了点解酒汤,看他半倚靠在榻上,走过去,抱着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胸口,替他轻柔抚慰着太阳穴。
她手法独到,替他按着额头时,的确让他缓解了不少痛楚。
可头痛减轻了,这软绵绵还带着香气的小身子,还是使他身上的燥热越来越重。
终是扯过身边的毯子,盖在腰上,遮住生出来的滔天妄念。
将小丫头哄了出去,才将副官唤到跟前,撑起身子,哑着嗓子吩咐道:“去找两个女人过来,泄了火,好睡觉。”
副官不敢耽搁,立即出去操办。对于这等事,早已是家常便饭。
蒋理承不是第一次歇在方宅,有时美人早早地就预备下了,服侍他沐浴更衣,伺候他就寝。
且那美人,各个都是一顶一的柔若无骨、面若桃花。
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他难受的厉害,又提不起兴致。
眼前都是小姑娘的影子,虽疏解过一次,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终是烦了,将女人赶了出去,拿了一双方幼萍穿过的小羊皮靴,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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