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故意问满月:“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换啊?”
满月:“……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晏清辉弯唇一笑,屋里开着暖气,两个人都穿着薄衫,他坐在懒人沙发上,伸手让满月坐到他怀里,满月刚坐过去,叮当又凑热闹地坐到她怀里。
“俄罗斯套娃。”满月笑着从窗户里拍他们三个的身影。
晏清辉把下巴放在满月肩头,像叮当蹭人一样拿额头蹭了蹭满月的耳朵,满月怕痒,往旁边躲了躲,晏清辉收紧胳膊,满月似有察觉晏清辉的情绪变化,微微歪头问:“怎么了?”
“要坦白从宽了。”
满月一顿,放下手机,她手覆上晏清辉的手,低声说:“没关系,你以后说也可以。”
“我不能双标啊。”
“嗯?”满月疑惑。
晏清辉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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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要上电视啦?”
晏清辉笑一声:“是啊,要上电视了,很多事情也许会被扒出来,让你通过别人知道我的事情,不如我自己告诉你。”
满月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晏清辉的手攥进了掌心。
晏清辉声音低低的,很平稳,他像一个局外人,在陈述他人的故事。
“我今天去疗养院了,我一个,算是朋友吧,叫耿新,住在那儿。”
满月感到晏清辉抠了抠她的掌心,她侧头询问:“他怎么了?”
“他精神不太好,有躁郁症,就是狂躁抑郁症,”晏清辉说,“他是我们家以前司机的儿子。”
“他爸爸呢?”
“车祸走了,”晏清辉顿了下,继续说,“和我家人一起。”
满月怔住。
她能察觉到晏清辉的手腕有一点颤抖,像是心被重重一击,满月头脑懵了一瞬,而后才显得有些狼狈地握住他的手。
她是局外人,已经心痛至此。
那他呢?
“当时我也在车上。”
他是幸存者。
可“幸存者”是局外人用来形容他的。
他应该不会因此觉得自己很幸运。
生理性的心疼是控制不了的,满月几乎是同时就眼眶饱含泪水,她视线模糊,泪珠掉在晏清辉手背上,她匆匆帮他擦掉。
可人心上的伤痕可以抹掉吗?
很难。
他可能孤独很久了,满月并不想用高高挂起的态度说一些劝慰。
况且在悲难面前,言语本来就是最苍白无力的。
满月吸了吸鼻子,翻个身面对面坐到晏清辉怀里。
她把他抱进怀里,小声说:“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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