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姜姜来哄!”
踮着脚尖悄悄走到门边,趴在门上,把半个小脑袋凑进去,声音带了两份婉转悠扬。
“父皇哪去了呀~姜姜最~亲爱,最~帅气的父皇哪去了呀~”
姜政:“……把寡人当小孩哄呢?”
最上头的冰冷龙椅没见姜政的身影,他靠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玉冠簪发,玄衣华服,眼角似乎有些红润,长腿随意弯曲,自有一股常年久居于人上的贵气。
看到笑的傻乎乎的小团子,似乎低叹一声,勾了勾手指。
“过来。”
姜姜利索的小跑了过去,还没站稳,便被一只大手捞起,坐在了父皇的腿上。
姜政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她头上的小啾啾。
“拿了多少宝贝?”
姜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点点。”
【也就一二三四……七八九…十几个?】
“哈。”他只纵容的笑,声音比往常低沉,似乎带着些醉意。
“喜欢吗?”
姜姜:“喜欢!”
“喜欢,你可常去。”
大手掐了掐姜姜的小脸蛋,眸子里带着点雾气。
“安德胜叫你来的?别这么傻,往寡人的气头上赶,小心寡人杀了你。”
【吓唬小孩。】
【父皇才不会随便杀人呢。】
【父皇是最英明,最理智,最有分寸的皇帝。】
姜政一怔。
姜姜歪头看他,小鼻子灵活的动了动,好像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父皇你喝酒啦?”
那常年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意,并不算深,像打了一道极淡的腮红,他以手撑额,手指修长透白,揉了揉太阳穴。
“一点点。”
他几乎从不喝酒。
酒精会使人丧失理智,容易被他人趁虚而入,暴露弱点,是弱者在逃避的时候才会有的行为。
可大约是这段时间得到了太多,开始懈怠。
他想要放纵一把。
姜姜将目光放在榻上的小桌上。
小巧的白玉瓶,比小手指节还浅的小杯子,杯子里浅浅一层酒,在柔和的日光下透出两份暖意。
喝的很克制,不过半杯。
即便放纵,都以理性为先。
克制的拿了一小瓶,又只倒了一小杯,即便内心想醉个一塌糊涂,却还是克制着让理智占到上风,浅尝即止。
小团子趴在小桌子上,把杯子扒拉过来,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嘴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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