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到一半,她摸出手机,想给纪屿发条消息问问情况。
却看到,凌晨两点,纪屿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纪屿:[苏苏。]
简单的两个字,一个句号,再也没别的。
苏瓷一手拿着花壶,左手熟练地打字:[怎么了?]
天际一架飞机呼啸着掠过头顶,苏瓷无意中扫了眼时间,早上八点。
纪屿一直没回复,苏瓷将手机塞兜里。
吃过早饭,回了一趟苏家。
佣人给她开了门,刚下车,老远就听到别墅里传来谢晚的叫声,嗓音尖细,吵得人头疼。
“滚出去——”
听到谢晚的叫喊,苏家的小女佣尴尬地笑了下,“是少爷养的狗……”
苏瓷脚步微顿,撇着头看她,“我哥的狗怎么了?”
“哈士奇比较调皮,把家里的沙发和床都咬坏了,还咬坏夫人好几个包,夫人每天都和它吵架……”
苏瓷有点想笑,剥了颗薄荷软糖塞嘴里,不疾不徐地推门走了进去。
新换的达芬奇沙发上,破了一个半米宽的大洞。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憨二狗钻在洞里,两条前腿疯狂扒拉,猛地一甩头,嘴里咬着沙发里的絮,有点帅的蓝眼睛看谁都像是在鄙视。
谢晚快要疯了,手里拿着一个被咬烂的包,看到苏瓷走进来,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你没事儿让你哥养这个东西做什么?我的包二十万!你看这畜生给我咬的!”
苏瓷盯着憨二狗,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沙发里的狗子顿时抬起脑袋,高贵冷艳略带点兴奋,甩着尾巴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
苏瓷摸了摸它的脑袋,语气无波无澜,“我哥呢?”
憨二狗一般是他哥在养,很少带回家里。
谢晚还带着火气,唇角轻蔑地扬着,两根簪子挽起的头发有点散,宛如炸毛的鸡。
小女佣小声回答,“少爷一周前出国了,暂时把狗养在家里。”
谢晚鼻子里凉凉哼了一声,“你的狗,你带走。这里是我家,可别指望我好好伺候它!”
苏瓷挺困惑,食指抵了抵唇角。
怎么会有人抛夫弃子还理所当然,在情夫死后又当没事发生,高调的回来,住进这个家里。
但她是养女,有些话她不便说。
女佣取来牵引绳,苏瓷做了一个手势,“二狗,走!”
没指望哈士奇能听懂,这蠢哈却显然懂了,如同一团离弦的肉球,甩着舌头狂奔而出。
看来苏妄年训练得不赖。
苏瓷没料到,刚把憨二狗带回家,这货一个箭步奔过去,把花伶撞飞了两米远。
“花伶——你没事吧?”苏瓷赶紧跑过去,蹲在地上。
“好疼!姐姐别碰…嗯…我可能是骨折了……”花伶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头靠在她怀里蹭了蹭,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
苏瓷低下头:“……”
这小子是故意装的吧?
谢悯原本出来迎接苏瓷,看到狗的那一刻,抱着罗马柱就窜上去了,比上次花伶被他揍时还爬得高。
“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啊!”谢悯吓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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