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任燚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僵硬,他不想被看出异样,便主动过去帮忙包饺子,只是一直心不在焉,焦虑、甚至是有些恐惧地等待着宫应弦。等待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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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战士们将院子里的篝火准备妥当,就等着整点的那一刻点燃,代替烟火照亮来年的好运程。
任燚裹着棉服站在操场上,看着年轻的战士们兴奋地在打闹,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刚进中队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呢?
李飒叫道:任队,快到时间了,还有五分钟,叫所有人都出来吧。
好。
这时,中队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了操场。那是宫应弦的车,任燚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车停稳了,车门打开,一条逆天长腿率先胯了下来,宫应弦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和牛仔裤,信步朝他走来,面上带着笑意。
任燚能听到身后的一些女家属在小声地惊叹。许多人第一次看到宫应弦时都是这样的反应,他确实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俊美容貌,可那不是自己喜欢他的重点。
他的聪明,他的单纯,他的执着,他的诚实,他的勇敢,他那么那么多的美好品质,才是任燚深深沦陷、不可自拔的原因。
也因此,任燚格外害怕面对真相,他害怕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宫应弦,只是受到了表象的蒙蔽。
宫应弦走到任燚身边,喘了一口气:还好现在不堵车。他一路飙车跑了过来,就是想和任燚一起跨年。新历年时,他们在险象环生中跨年,原本的第一次约会也泡汤了,所以这个传统年,他一心想着要补回来。
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眼神有些恍惚。
任燚?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哦。任燚回过神来,你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不喜欢跟那些亲戚相处。宫应弦抬起手,按了一下车钥匙,后备箱缓缓打开,他对丁擎道,后备箱装了一大堆年货,去卸下来。
哦,好。丁擎早已经习惯了宫应弦到处指使人,他吆喝一声,兄弟姐妹们有好吃的,快来卸货!
任燚看了看时间:马上跨年了,我们要点篝火,应该挺好他立刻意识到,篝火对宫应弦来说不可能好玩儿,便改口道,你不想看的话可以去里面等我。
宫应弦看了一眼操场中间:没关系,这种程度的火,我已经不怕了。
好。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没精神?
嗯,上午在中队忙活,下午去医院把我爸接回来了,一天都没闲着。任燚说完,仔细观察着宫应弦的表情。
果然,在听到任燚去接了他爸回来时,宫应弦的神色有一丝异样。
任燚的心也跟着一沉,他刚想继续说什么,战士和家属们已经向篝火围拢,显然是时间要到了。
快快快,把无人机升起来,副队你准备点火啊,哎呀你换个地方拍照,那里角度好,来了来了,10、9、83、2、1,点火!
篝火瞬间被点燃,火焰一下子窜了三米多高,就像一支冲天的火炬,不畏寒风的侵蚀,倔强地将黑夜点亮。
火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啊,它可以无情毁灭,也可以温柔照亮,它野性难驯,又可以为人所用,人类既要使用它,又要对抗它。
不得不说,紫焰对火的解释是有一定道理的,它就像神的意志没有意志,无论是毁灭还是新生,焚烧还是温暖,火只是火,火只做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燃烧,而它究竟给万物带来什么,皆是万物自己的造化。
难怪紫焰能够洗脑那么多的教徒。
哇,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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