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虽然魏剑仁也对慕容威的作风感到不耻,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讨论慕容威有多么的讨人厌,而是要赶在魏雾绘又要“补眠”之前找到合适下榻的地方。
“魏公子我们还是快逃吧,不然等一下那慕容少爷要是在找人来我们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我们为什么要逃,难道他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月伶别那么胆小怕事好不好?”魏雾绘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
原来躲在一旁观看的人这才渐渐地活络起来,一位好心的大爷见魏雾绘打完人后不但没有尽快离开,反而还大声地向他们挑衅,于心不忍,出声劝说道:“这位公子,你还是听她的话好,那慕容威是督士的独子,督士一向对他疼爱有加,肯定会为他出这口气的,你们还是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对于大爷的劝说,魏家俩兄妹都只是颔首表示谢意。虽然他们现在还是一无所有,但是他们俩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能任人捏的。
看到魏剑仁还是像平时一样冷着一张脸,而魏雾绘则仍是一副懒洋洋、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张月伶只能沉默以对。
只是他们才没走几步,就又突然蹿出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来京城真是一个事情多发地带啊。我们才没进城多久就老有人来拦截去路。”魏剑仁再次“降温”,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眼前的来人。
同样都是拦路人,但是这一次来的很明显跟慕容威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人家慕容威就活脱脱就像一头会讲话的色猪,而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一个飘逸的黑发搭上一身洁白的衣袍,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这位公子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我家主子想请各位到楼上聊几句而已。”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跟你家主子根本就没什么好聊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的美意我们心领了,恕不奉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剑仁毫不领情地推脱掉了他的邀请。
“这位公子你还是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出门在外多结交一个朋友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他并没有被魏剑仁冷硬给吓到,再次提出邀请。
“多谢你家主子的抬爱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有要事在身,请见谅。”可惜的是魏剑仁不为所动。
“虽然你不怕督士大人的报复,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得罪了督士大人,之后想在京都站得住脚有多困难?不如去见一见我家主人,说不定能帮到你们什么忙。”
不得不说他的脑筋转得很快,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让魏剑仁心里有了些动摇,毕竟这里比不上现代,根本没有什么法律制度来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如果不快一点打拼出自己的田地,那么他们生活中的不确定因素就更多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而魏雾绘一向都是生活在家人的庇护中,他实在是不敢将她的安危拿去赌。
虽然哥哥还是那一副死样子,但魏雾绘知道他有将他的话听到心里去,虽然她也相信凭二哥的才华,不用多久就能在商界站稳脚,但现在一进城就将人家督士给得罪了,成功的为他制造了一颗绊脚石,多多少少都有她的责任。现在既然有人出言说能帮他们扫一扫这颗绊脚石,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雾绘你……”魏剑仁一见妹妹不分轻重就要跟着他走不由出言想阻止,但是魏雾绘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二哥,别担心,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况且到时候他们要是想动手,还不知道是谁对谁怎么样呢,去去也无无妨。”
“还是这位公子胆量过人。”闵昭溪不由得认真打量起魏雾绘来,刚才他和自己家的主子在楼上观察了一会儿,还以为他又是一个闲闲没事干的只会到处招祸水的男人呢,要不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使出的功夫很怪异,也不会让主子产生请他们上楼一叙的念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反而是他敢果断地应邀。
魏剑仁知道魏雾绘一向是一个很执佑的人,一旦她下决定的事根本就没有回转的地步,不然他们也不会为了让她多出没门走动走动煞费苦心了。看来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想到一到了这里他顾前顾后,变得婆婆妈妈的,反而不如魏雾绘来得果断了。魏剑仁不由为自己行事作风的转变在心中叹了口气。
在他们还没走进客栈的厢房的时候就从里面传来了浑厚的嬉笑声。
“闵兄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刚才还在说你不再回来就要派我去接应了。”
一见魏雾绘他们的到来,武胜不由打趣到。闵昭溪朝其中那个身穿紫色绸袍的男子恭敬地抱拳汇报说:“主子,属下来晚了,请赎罪。”
紫衣男子无所谓地挥挥手,示意魏雾绘他们入坐。
“在下紫拓,很高兴能认识几位,不知几位该如何称呼?”
魏雾绘平时最讨厌的就是与人打官腔了,想都没有想就将这个场面甩手给了魏剑仁,自己则一人默默地打量起了桌旁众人。站在紫衣男子身后的就是刚才那个刚才去请他们的白衣男子,坐在紫衣男子左边的就是刚才他们一进门就开口说话的蓝衣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青衣手下,目光格外精锐,一看就知到是一个武家子。而在蓝衣男子对面的是一个冷冷的黑袍男子,由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在那里不发一言地喝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魏雾绘一看就知道他的冷跟自己的哥哥不一样,大哥二哥只是对外人而已,而那男子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寒到骨子里的冷,仿佛是来自地界的使者。
就在魏雾绘皱着眉头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他时,那名男子突然抬起头来与她的目光相对。那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北极冰窟,全身的血液一时之间都要为之冻结。那是一双没有一丝生气与情感的眼睛,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在意似的,要不是他的胸膛还有起伏,她还以为他是来自南极的冰雕呢。
魏雾绘就这样和他对视着,仿佛要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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