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或温婉或狂野的战斗结束。
两人归于平静。
许海兰向丈夫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啥,许海诚打架被学校开除了?”陆文胜很是吃惊和意外。
他一直对这小舅子读书的事很上心,盼望他将来能有个不错的前途,而不是像他哥那样,碌碌无为。
“难怪今天在学校里没见着他。”
“开除就开除了呗,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就是吧,他这不大不小的,不读书了也不知道将来能做点儿啥。”许海兰不是太在意地说道。
她内心想为自己弟弟寻一个有用的出路,她知道丈夫现在见识、主意最多了。
“二十一世纪是知识时代,将来没有文化,就是种地都种不过人家高科技。”陆文胜揽着媳妇儿谆谆教诲道。
这样高大上的话从丈夫嘴里说出来,令许海兰特别崇拜他,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文胜,你爱看书什么都懂,又有本事又会挣钱,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自卑了!”许海兰对自己很无力,对于这样的变化充满了不安全感。
“傻瓜,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陆文胜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媳妇的头发,“我只想和你白头到老。”
若是当年考上了大学。
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城市某个楼房里住着吧。
也会有一个漂亮的妻子。
但那城里出身的妻子又能给自己多少契入灵魂的关怀呢,又怎么甘心在自己醉酒时、重病时服伺自己呢。
凤凰男的故事,在哪个时代都改变不了里面的悲剧内核。
所以,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就挺好。
陆文胜知足地睡去。
冬日晨光,薄薄地透过寒雾。
学生们从四面八方往学校而来,他们有些人因为走了很远的路,脸被冻的红扑扑的,龟裂出了一道道口子。
“陆老师!”学生们掏出藏在兜里的长满冻疮的手,向陆文胜挥了挥手,算作充满敬意的问候。
叮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铛声穿破薄雾,来到了校门口。
“这不是上次来的教育组领导吗,领导您好您好!”陆文胜松开揽着学生的手,向来的教育组成员握手。
那人客套地笑了笑,玩味地看了看他,也没怎么说话。
“领导,就上次那个事,到底怎么研究的?”陆文胜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除了个人恩怨,更多的是正义。
“我就是来送处理意见的。”那人简短地回了一句,推着自行车走进了校园。
“那意见是什么内容?”陆文胜快步上前,跟紧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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