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面面俱到,林磊几年历练下来行事越发老练,林忠因身兼着账房管事一职,做事做人都是一丝不苟,有板有眼的。yohulou
林忠、林磊前几年成了亲,两人的媳妇便是贾敏身边的管事娘子初夏和白露。
林忠进来后恭敬的打了千说道:“荣府来了两位管事带着帖子,现在在角门候着呢。”
林玄玉想到今个儿一大早,刘府便打发了人前来接了母亲和妹妹过去赏梅,眼下不在府中,便唤了五味子进来,吩咐道:“你去将人迎到后院招待着用茶,打了赏,打发回去,帖子留下便是了。”
一时林忠和五味子应了声,领命退了出去。
沈天佑见林玄玉有事要忙,便起身告辞,林玄玉也未多做挽留,将沈天佑送出大门,折回家中。
没一会儿功夫,五味子过来回话,手上拿着张精致的请帖,说道:“荣府打发了赖大家的和周瑞家两位管事过来,说是薛家姑娘来府上几年了,也没曾好生过个生日,可巧,今年她及笄之年,老太太便吩咐了琏二奶奶张罗着办起生日来,想着姊妹们在一起热闹一下也是好的,请姑娘过府一趟。”
林玄玉歪在榻上,斜睨了一眼五味子手中的请帖,笑道:“平日你也是个稳重有主见,怎的今日说如此小心翼翼的。”
五味子笑道:“什么都逃不过大爷的法眼,那赖大家的还说了,老太太想外孙想的紧,便想乘着此机会邀请大爷也过去府上聚上一聚,奴婢刚刚只是想着一个大姑娘过生日,让大爷过去,觉得有些儿不妥,在琢磨着如何跟大爷回话。”
五味子、川贝几人是林玄玉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是普通的丫头,十分有主见,身手也是非常了得,几个丫头的双手较之别的丫鬟有些不大细腻,甚至有长期习武留下的薄茧。
林玄玉让五味子将请帖放下,五味子福了福身,出了屋子。
就连丫鬟都看出了不妥当的地方,林玄玉心中何尝不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刚饮了一小口,便听见里间有动静传来。
林玄玉无耐的笑了笑,这府中难道有耳报神不成,母亲和妹妹刚出门,这厮便寻了过来。
心中如此想着,却起了身,去了里间。
只见皇甫征正好以整暇的一手撑着脑袋,整个人慵懒着身体,侧躺在床榻上,饶有兴味看着林玄玉,一旁摆着两个大的锦盒。
林玄玉上前俯视着皇甫征,一手挑起他的下颌,说道:“哪里来的耗子精,竟然敢在本将军府中打起洞来。”
皇甫征挑了挑眉,眼底的暗火燃烧,嘴角扬起邪魅带着丝丝暧昧的笑容,顺势将林玄玉的手指含到口中,舔咬了下,压低呻吟,沙哑着说道:“耗子精可是喜欢吃人的。”
一阵舒麻的感觉沿着手指传递过来,林玄玉轻咳了声,倒抽了口冷气,将手指抽了出来,全身都有微微发烫,偏偏这厮见他手指上残留着湿透的唾液,拿眼瞅着林玄玉,将手指舔了个干净,末了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
林玄玉唬了他一眼,心中腹诽:“流氓就是流氓,别指望他能一朝只见变成风度翩翩的君子。”
皇甫征往里面挪了挪,仰躺在床榻上,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林玄玉揣了他一脚,皇甫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起身,将林玄玉拉了过来,两人坐在床榻上,皇甫征手自然而然的圈在林玄玉腰上,用脚将床榻边缘的锦盒勾了过来,示意林玄玉打开瞧瞧,林玄玉疑惑的看了一眼问道:“大冷的天,巴巴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送两个盒子。”
皇甫征嘴角扯开抹邪气的笑容,说道:“今儿个,去宫中给父皇母后请安的时候,得了几件大氅,瞧着有两件挺适合你穿的就送了过来。”
林玄玉横了一眼撒谎不用打草稿的皇甫征,这鬼话都扯到天上去了,他分明知道自己不惧寒冷,心中却了然,贾府来人的事他已知晓,却没有一丝不开心,反而为因他的关心,心中暖暖的,一如屋内满室温暖如春。
皇甫征搂着林玄玉依靠在床榻靠背上,婆娑着林玄玉的手指,也不隐瞒他已得了贾府来人的消息,说道:“只要是你的事我哪一件不上心的,今儿个在宫中听到个趣事,想来你肯定喜欢听,就巴巴的赶了过来,说道你听听。”
林玄玉将脑袋搁在皇甫征的肩窝处,整个人懒洋洋的,听了皇甫征的话,便睁开双眸,十分有兴趣的问道:“连你都觉得有趣的事,我倒是有几分好奇的紧。”
皇甫征宠溺的笑了笑,凑过去轻啄了下林玄玉的唇角,笑道:“哥哥登基的时候,不是要按着惯例充实后宫么?可哥哥借着朝政未稳,将此事搁置下来,简单操办了下,让所有待选的秀女在帖子上写上家世出身、生辰八字名讳等,随意挑选了几个放在后宫应付了事,今儿个在宫内闲聊的时候,突然聊起此事,秀女里面竟然有个叫做薛宝钗的,想必长卿不会陌生吧。”
林玄玉反手敲了下皇甫征的额头,轻笑略带责备说道:“就算你是王爷,皇宫内帷的事你也能从你嘴里浑着说,没个忌讳。”
皇甫征将林玄玉散落下来的长发挑起,在手上绕了几个圈,放在鼻下,深深嗅了口气,毫不在意的说道:“京城内哪个侯门大院内不知晓,贾府的老封君最会调理人,将自己的几个孙女儿一个个的都调教的和水葱一般,整个贾府上上下下都知晓那薛家姑娘是来京待选的,为何本宫说不得,哼,一个小小的皇商之女,都妄想攀上高枝,做那麻雀变凤凰的美梦,花上几个钱,打通关节,自以为会美梦成真,打量着她哥犯下的事情宫内没人知会呢,偏偏大哥御笔一挥,题了个的德行有失,生生落了选,与那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失之交臂。”
林玄玉皱起眉头,问道:“你都是在哪里听道这般传闻的。”
皇甫征见林玄玉不悦,便清楚他怕有人背后议论他那个宝贝妹妹,安慰道:“母后听几个郡王老太妃说的,前几天说给我听的,母后也只是随口一提,她老人家哪里不明白其中弯弯道道,有一点你且放宽心,不要多心,你妹妹因甚少去贾府,没被提及在内。”
林玄玉舒展了眉头,打了呵欠,皇甫连忙征顺势躺下,让林玄玉躺靠在他怀中,拿了个枕头搁置两人脑后,皇甫征修长的手指体贴地按上林玄玉的太阳穴,贴心地揉了揉,说道:“你也崩去操贾府这个闲心,没得累了自个儿,虽说是你母亲娘家,碍着那老太太情面,这多日子下来,少不得要走上一趟,如若你实在不想去,我干脆回宫请旨,我们回边关算了。”
林玄玉在皇甫大腿处拧了把,说道:“圣上是让你回来帮忙料理国事的,边关有陈老家将把手,圣上是再放心不过的,且能随着你的性子胡来,再说我妹妹的事也还没定下来,回来才和家人团聚没几天,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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