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
杜三思平生所受最大的刺激也不过如此,直至出宫后,杜三思依旧面红耳赤,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并且越想越气,颇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眼皮一抬,不妨又对上某人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次的狂热眼神,杜三思顿时坐立不安,像是下一秒就要给人脱了衣服调戏一样。
她埋头捂脸,想要尽快甩脱脑海里那些暧昧的画面,冷不防又想到了之前去麒麟宫告别的场景。
麒麟宫正殿,皇帝召见两人,到场却不说别的,只叫人好生修养,丝毫未曾提起中毒之事,是否要严惩下毒之人。
杜三思本也能够理解,毕竟外国使臣还在,大理寺已经在查,但到底没怎么闹大,就是怕给外人看了笑话。
这跟现代不同,古人权威尊崇皆归于王室,王族的平安直接关系着朝堂的平安,而朝堂的不平则意味着边境小国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司马长风断然不会给他们这给机会。
其后两人去东宫,太子且在理事,并不见司马岳,但见司马青脸色,大约也知道司马岳来了一趟没发生什么好事,十之八九是来耀武扬威来了。
因此两人也就没有多问,只告了礼数便辞。
将至宸王府,杜三思涨红的脸不好再盖住,眼睛盯着自己膝盖一动不动,好像那膝盖上绣的紫鹃花鸟图案让人看一眼就无法自拔。
“王爷,姑娘,到家了。”周庆停下马车。
“嗯嗯嗯!”杜三思闷着声儿点头,抢先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跑进王府。
张嬷嬷才想说扶着点,没想到那人就跟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张嬷嬷愣了愣,一回头,就见段三郎憋着笑慢吞吞从车上下来,不禁担心道:“王爷,姑娘进宫一趟,没遇见什么事吧?”
段三郎微眯了眼,手指在唇间一抹,似笑非笑道:“好事。”
张嬷嬷问:“什么好事?”
段三郎看了她一眼,得意勾唇,“我。”
张嬷嬷:“……”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宸王府,徒留周庆跟张嬷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且说段三郎从东宫回来,虽然流恋软、玉温香,但不过片刻就有太医院差人送了珍药奇草并药方过来。段三郎坐居正堂,身体尚未恢复,看了眼药方却又放下,问起了其他的事。
“宣铁堂的事情查到什么地步了?”
管家见他面上尚有些病色,不想一回来就问起宣铁堂的事情,双眼阴沉,可见段三郎心里并未有表面上那般平静。
他道:“回王爷,却已找到线索,查到了三皇子府的总管身上。只是东宫让按兵不动,王爷……可是想做些什么?”
段三郎讳莫如深,牵机之毒,差点让他丧命宫中,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听说他这几日经常去驿馆同那位公主见面,”段三郎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悠闲得很。”
王管家怔了怔,段三郎站起来,手指扣在桌面,做了一个抓握的姿势,“……去宣铁堂下一笔单子。”
司马岳到现在还是春风得意,丝毫没有被他中毒之事影响,天子到底还是偏袒司马岳的,对他这个私生子,表面关怀,心中却是分毫不在意。
他教育司马青处事公平,自己却是道貌岸然。
段三郎目光逐渐阴冷起来,既然天子不愿意给他出气,那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反正只要弄不死人,又怕什么呢?
他临安小霸王可从来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
杜三思又回到酒院。
段三郎的苏醒让她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但却也没有松多久,她看着屋子里的药柜,想起段三郎那病白的脸,微微敛眸,走了进去。
三娘酒楼的订单又送来了一大堆,张嬷嬷驾轻就熟地让人在外装酒封坛。酒水清冽,封得越久越显醇厚,已然盛行京师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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