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宸王殿下醒了,快把药拿来!”
“快些快些,木公公就在外等着……”
“王爷可辨得清人?”
“不晓得呢,我们也进不去……”
吵吵嚷嚷的声音到麒麟宫外五十米处戛然而止,新任内务府总管满脸堆笑,对上羽林卫板肃的面孔又心觉不对,皇上一副愁容,恭敬地带人守在外面。
但见太医进去,内外咸静,闻讯而来的宫女不知奉了谁的命令在偏僻处偷偷打量,总管眼明瞧见了,却没动弹,而是将这女子的面容记下,之后再着人调查。
若是不相干的来投个吉利、报个恭喜也无妨,若是椒房殿那边的,说不得就得将人拿下,交给华清宫那位皇贵妃发落了。
不刻,门内走出一个小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叫人乖乖地过来,问:“王爷可好了?”
小太监低眉垂首,“回总管,好了。”
内务府总管又问:“全好了?”
小太监道:“只是睡得久了,五脏空乏,其余的,倒是好的。”
内务府总管大喜,这位爷可算是他的福星,一朝亮起来,连自己也看清了上坡路,且见这位还在帝王居内睡了两三日,可是连东宫都没有过的殊荣啊!
只可惜啊,怎么就是个私生子,要是个正经纳妃迎吉入宫的妃嫔所生,保不齐可以……嘿。
内务府总管讳莫如深地敛眸,心中又喜又可惜。
就在这时,木玄在门口打了个照面,“进来,将偏殿收拾一下,遣御膳房着人送些清粥小菜,再着人去请三娘子入宫。”
内务府总管一一记下,旋即便叫人下去准备,恭敬地走了进去,一进去,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向内中那张软榻。
地面散着茶杯碎茶叶,而太子恭谨而立,天子侧坐,而榻上,宸王披头散发,俊艳惊人,只可惜头上、手上都扎着针。
宁喝十副药,不扎一根针。太医既然选择扎针,说明这人虽然清醒了,但经脉处怕是还有些凝涩。
众人自行放低了声音,将殿中收拾一番,地面也擦拭干净了,就便安静退了出去。
段三郎腹内空荡,偏偏胃海总是犯恶心,喉咙里像是黏着些什么,银针一下,连脑子里都开始翻江倒海,眼皮不禁一抽,下意识伸手去拔针。
然而手才刚刚抬起,就听边上淡淡一句“别动”。
段三郎僵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索性将脑袋埋了起来不作言语。
边上的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抬头,不觉气闷?”
“……”段三郎只好又抬起头,一语不发地的瞪着前方,“知道了,父皇。”
太医抬头看看天子的脸色,西晋朝臣都知天子脾气好,但这个“脾气好”多少带着些难以揣测的忌惮,实际上举凡京师之内,但凡年纪大些,知道天子年少时一些经历,就会知道天子的脾气着实算不得好。
司马长风对上太医目光,“怎么样?”
太医忙敛容道:“宸王已经没有大碍,不刻即将银针一拔,喝上一副药,就能回府修养了。”
“嗯。”司马长风似也放了心,转将视线放在司马青身上,“……封印已过,开春之后,南诏与西晋和亲的事才是重中之重,霁云中毒一事让大理寺负责,你东宫女官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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