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思:“……”
张大又惊又疑,他是知道临安有个洛家的,那可是世家门第,她家小姐居然跟着死丫头有交往?
张大穿着鞋出去,就见两个伙计端着酒菜走动,而杜三思只负责拿酒出去,手里也没有算盘,用炭笔写着歪七扭八的符号,看着像是账本。
做个账本都摆这么多道道,张大冷笑,他是那会看账本的人吗?
张大往墙上看一看,“你娘呢?”
“啊?”杜三思忙里一怔,“什么?”
张大瞪眼,“老子问你挂在墙上的画像呢?”
杜三思愣了愣,无辜地看着他,笑道:“舅舅再说什么啊,哪有新开业的在墙上挂逝者画像?那多晦气?”
张大怔了怔,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没挂画?”
“舅舅,我忙着呢,”杜三思看了她一眼,手中炭笔随意一勾,“您要想吃想喝什么,我让王勾给你拿过来就是。”
红袖还没走远,跟周旦旦回头一看,微微皱眉,“那个腌臜汉子是谁?”
周旦旦最快,登时冷笑起来,“一个坏蛋!”
周旦旦将张大昨天出现就要打人的事说了,一直说到晚上他们装鬼吓人,红袖听得眉头直皱。
“那赌徒恶徒怕不是鬼能吓走的,纵然吓走一时,过几日怕是又要出现,”红袖问,“你们衙内不管吗?”
周旦旦叹道:“老板娘说了,自己的家,要学会自己守护,不能都倚靠男人。”
红袖愣了愣,突然笑了,“三娘子年纪轻轻,这主意倒是跟我家姑娘一个方子谢出来的。”
红袖觉得很有意思,回头就见此事说给了洛青梅。
洛青梅正在房中作画,闻言挑眉,缓缓道:“……是个好丫头,柔中带刚。”
她顿了顿,嘴角一弯,“既然这样,我也帮她一把。”
段家,后院。
一身劲装的段三郎马步一软,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寒剑道:“我说——”
“白痴!”
寒剑:“……”
“什么劳什子舅舅!本少爷一天没去就麻烦上门,该死的,”段三郎屁股一拍,“段仆!段仆!带上人,跟老子抄家……不是,抄人去!”
“站住。”董青坐在亭中,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她既没来找你,便是可以自己应对,你何必过去弄得大张旗鼓,倒让她得一个仗势欺舅的名声?”
段三郎急了,“可她胆子那么小,还那么爱干净,茅房都铺琉璃!那狗屁舅舅又凶又臭……”
“那又如何?”
段三郎瞪眼。
董青无奈,招手让他站到自己面前,“你需试着相信她,她并不蠢,若是无法对付,你还有三个眼线不是?”
段三郎嘴硬,“什么眼线,我听不懂。”
董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少年没一会儿就红了脸,偏过头道:“不去就不去……你别出去乱说。”
寒剑看着地面,但笑不语。
得,又一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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