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沙田马场。
全港第二大马场外,走出地铁的游客正举着导览单前往游客专区,人山人海。
一辆黑红色杜卡迪穿过会员私家车通道,一路驶入G层停车场。
机车在固定车位上停定,一行早已等待、身着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上前问好:“梁小姐下午好。”
穿黑红机车服的女人摘下头盔,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三十岁左右,她愉快地甩甩头发,亲切抬手:“咁多位早晨!”
工作人员面不改色,没人提醒这位“梁小姐”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半,距离黄昏赛开赛只差半小时。
这位梁小姐,梁挽蜚的妈咪梁年欣进电梯,随行人熟门熟路为她摁下Bistroter。
刚回港的梁年欣兴致高涨,笑容满满,手中把玩着墨镜,眼睛盯着电梯厢顶。
待走出电梯,一直距离梁年欣最近的随行人员,耳语梁年欣讲:“Clary,Jane她快要从法国返回,我担心您安排Estella去内地的事要瞒不住。”
梁年欣沉默了数秒,墨镜在指节上敲敲:“唔使惊,能瞒几时瞒几时咯。”
随行人想了想,又将另一位二小姐离开时的警告丢脑后,主动告知梁年欣:“Happy也去了内地。”
梁年欣没仔细听,先挥挥手:“几好啊,多人啲热闹嘛。”
再走不到五步,随行人报出更多人的名字。
梁年欣崩溃的声音在Bistroter炸开锅:“有冇搞错?佢哋都去鹿山做咩啊!”
随行人挠挠脸颊:“去鹿山的人都认为,能让Estella一去不返的地方不简单,都想亲自去看看。”
梁年欣捂住额头,撑住旁边人的肩膀:“呃啊,阿co,我真系好头痛啊。”
鹿山市。
阿心在别墅庭外挡住梁家二小姐,不让行。
梁净秋看起来和梁挽蜚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十七八岁,娃娃脸,耳朵上好闪耀一个巨大的爱心耳坠,挎着一个LV的牛角包,没行李,抱着胳膊跟阿心大眼瞪小眼:“你为什么不让我进?”
阿心只重复回答:“Estella在忙,您可以先与她通电话。”
梁净秋竖起手机:“她又不接我电话!”
阿心:“抱歉。”
梁净秋没辙,张开胳膊,欲言又止半天,只能认命,继续拨梁挽蜚的号码,把手机贴近耳边。
铃声响个不停。
汪宁笛放开梁挽蜚的唇,看向那部一直干扰她们的手机:“梁挽蜚,好像是急事,你先听电话吧。”
梁挽蜚吸口气,无奈,坐起身,接过汪宁笛递来的手机。
看清来电人的时候,梁挽蜚瞬间黑脸。
汪宁笛半坐在沙发上,跟梁挽蜚腿挨着腿,见梁挽蜚表情不好,目光自然往梁挽蜚没接的来电上落。
细妹?那就是妹妹的意思?梁挽蜚还有个妹妹?
汪宁笛不免开始想象。
冷漠端庄,但缩小版的梁挽蜚。
“阿姐!!!!!!!!!!!!!”
一开门,一道黑影就撞上来。
在后面的汪宁笛都被吓得退了半步,更别提被猛冲贴到身上的梁挽蜚。
梁挽蜚只把黑色西装套上了,里面还是那件夸张的礼裙,黑影就松开梁挽蜚,上上下下疯狂打量梁挽蜚。
想到肩上可能有吻痕。
梁挽蜚不自然地拽了拽外套边缘,食指将黑影抵开,冷冷淡淡的声音夹杂一丝无奈:“你系边度嚟嘅?”
“HK咯!”黑影捧着手,偏头来看汪宁笛,“你有朋友在啊?”
汪宁笛跟那双青春靓丽的眼睛对视,尴尬抬起右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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