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德,柳儿所说是真是假?”张紫烟柔声问道。
金柳儿闻言一脸受伤的望着张紫烟,不敢置信道:“我是您的陪嫁丫鬟,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难道您不信我说的话吗?”
“忠心?你见过有忠心的丫鬟在自家主子面前自称‘我’而非奴婢吗?”被张紫烟唤作忆德的粗使丫鬟声音极淡极轻,却似带着千钧重力般压的金柳儿透不过气来。
金柳儿一时怔住了。
张紫烟诧异的看了忆德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强自咽回了肚里。
这个忆德是二皇子指派到张紫烟身边的,美名其曰保护张紫烟的安危,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监视张紫烟的一举一动而已。而金柳儿,虽说是张紫烟的陪嫁丫鬟,其实也不过是张庙生从牙婆处买来的丫鬟而已。这两个丫鬟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张紫烟虽与她们****生活在一起却并不亲近。
尤其是这个忆德,平素里极是木讷,今日她居然问得金柳儿哑口无言,这倒让张紫烟对她生出了一丝异样的看法。
“柳儿,三王府不比别处,规矩甚是严苛,你平日里也要多注意才好。”
金柳儿听到这话也不再哭了,只恨恨瞪了忆德一眼便转身跑开了。
“妾妃,我这里有一封张公子捎带给你的信件。”忆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物,缓缓放在了张紫烟的手上,随后她行了一礼后也转身走出了屋内。
这信封比寻常信封厚实许多,张紫烟一脸困惑的拆开信封,却见信封里静静装着一块白底红字的布帛。细看下来,布帛上的红字竟像是张庙生的笔迹。
“时间紧迫,盼尔达。”布帛上就写了这么一句话,张紫烟就拆开了一小会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想到这可能是张庙生的血,张紫烟的心里便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庙生哥哥,等着我。”张紫烟喃喃自语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
林清送安儿回到望芳阁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不过她到采薇堂时却看到了另自己惊诧的一幕:6承瑄着一袭白衣端坐于一颗木樨树下,他素净且修长的十指轻覆于身前的古琴之上,如墨般的乌在空中翻飞出惑人心魄的弧度。
林清不明白6承瑄这是在闹的哪一出。却也不愿出声打破这如画般绝美的一幕。
四下除了6承瑄与林清再无他人,霎时间,琴音骤起。
林清一时之间竟全然忘了反应,不仅为眼前美不胜收的画面,更为了盘旋在耳侧的绕梁之音。她就那么立在原地。直到6承瑄一曲落幕。
“承瑄。”林清觉得自己如同做了一场大梦,梦醒时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唯有眼前的人是最真实的。
此情此景,见者难忘。
林清万分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场面,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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