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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说啊,早说我们肯定不欺负,我这就打电话给陈胤让他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是他的主意?”
“差不多。”
陈玺手臂挥得快狠准,几拳打准在展乐的侧腮,“是谁的主意?”
“什么意思?”展乐侧脸肉眼可见红肿起来,他双手抱头,后悔接陈玺电话了,“是陈胤的主意啊,他喊他上桌跳脱舞的!”
“还真是他。”陈玺笑:“还真是无恶不作。”
黑压压的天,连星星也看不见,陈玺的拳头太重,开始流下鼻血,他一个揍人的人居然还出血,展乐无语,但下意识在口袋里找卫生纸。
“擦擦。”
陈玺接过:“疼吗?”
“废话!”但展乐不计较,他起身找手机,往田地里走去,那儿有稻草人,展乐吓了一跳,重回陈玺身边,他要陈玺陪着他一块找。
“陈玺!我疼!”
“疼个几把,老子也疼。”陈玺的鼻血太多了,很快纸不够用,展乐去拿炸鸡盒里拿抽纸,搓成长条,全给塞陈玺鼻子里堵血,他看着陈玺被撑大的鼻孔,笑得好大声,后带动自己脸上的伤,扯得自己疼,又立刻停了笑。
陈玺:“傻宝。”
陈玺也拿来纸,同时塞进展乐两个耳洞里。
两人幼稚死了。
陈玺走得飞快。
“我他么真是服了你!”展乐连忙清理耳洞,“你干嘛去啊!”
“找你的破手机。”
展乐屁颠屁颠跟过去,“坏了你赔我。”
“废话,给你买个最新款的。”
“我要苹果。”
“几斤?”
“苹果手机!”
你太凶了
展乐的手机找到了,但陈玺还是答应给他买新手机,并且也因为这个新手机,才把展乐赶走。
陈玺提着药和炸鸡往祠堂去,徐燚已经昏得不省人事了,这个祠堂像个大蒸炉,靠着白梅的味道无比浓烈,就像人溺死在一个大粪坑里。
“你傻b吧!不会通风,要让你妈散散味!”
炸鸡再香,被带进祠堂都恶心,但为了有力气,为了活下去,徐燚艰难撑起上半身,眯着眼说:“我想吃。”
“废物,快吃。”
管他发烧多少度,那药丸被陈玺抠出,插在鸡肉里,黄灿灿的鸡不免粘上灰色炭尘,陈玺轻轻吹了吹,掰下鸡腿,递给徐燚,“身上的烫伤疤到底怎么来的。”
他想亲耳听陈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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