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世上没有不沾腥的猫,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苏宛还查到了姚菁曾经在明衍生物制药供职三年,入职就是明见然的秘书,后来得罪了明太太被解雇。
原本苏宛对姚菁这个合租房朋友了解甚少,这收获让她喜出望外,有种如有神助的感觉。
苏宛好不容易掌握了甄昶勤的软肋,怎么不为自己讨点甜头呢?在利益面前,底线又不能当饭吃。苏宛心中便没了畏惧,就以此要挟姚菁向甄昶勤引荐她做南娱网的总编。
姚菁直勾勾地看着苏宛眼中的光芒,亮地逼人,说:“你野心可不小啊,你在电视台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记者,竟然想当起总编来了。”
苏宛客客气气地说:“跟菁姐学习。”她觉得自己胜任南娱总编绰绰有余。她和颜悦色,故作纯良无害地观察着姚菁脸色变化,“要是不乐意,我找甄太太引荐或者向甄总自荐。”
苏宛以防姚菁突然变卦,或者没这个能力引荐呢?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挟她还敢大放厥词,姚菁被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姚菁肯答应苏宛无理的要求,源于李谷兰死了,而且苏宛告中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有一天,姚菁休息在家,刚好李谷兰在家煲中药,烟熏火燎,整间屋子都弥漫浓浓的中药味。姚菁好奇地问:“阿姨,你得了什么病,要喝中药?”
李谷兰说:“头痛、恶心、腰痛。”
姚菁一听,来活了,说:“她妈妈也是这样的症状,在德康医院吃了几剂中药就治好了。”
李谷兰信以为真,跟着姚菁去了德康医院。关元科给她打了几包点滴,开了一堆药就让她回家。
不料,李谷兰自作聪明学抖音的科普,就有了中毒事件。
谁都知道记者比警察麻烦,比疯狗更能咬人,逮谁就咬着不放。姚菁害怕苏宛查到自己头上,于是匿名主动向苏宛爆料,引导她去查明衍生物制药。
李谷兰已死,死无对证。
尉迟昀朗想起苏宛不分青红皂白就起诉他们院,要医院赔偿30万。没想到事情反转,打了自己的脸。
随尔阳立刻明白苏宛找她的意图了,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压着气,“苏苏姐,你还想借我之手帮你妈妈报仇?”
苏宛非常干脆地承认道:“你要是还想要蔚蓝药业的资料,我可以给你,我需要这份工作,需要南娱网这份丰厚的收入,我还有一个老父亲要养。”说着,她的眉眼里沁着楚楚可怜之姿。
谁听了都差点被苏宛的孝顺感动了,与她共事三年的随尔阳却觉得荒唐极了,苏宛自私自利的本性彻底暴露无遗。她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苏宛,苏宛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凌厉和孤注一掷,叫随尔阳心底一寒。
这样的孤勇,要是用在新闻工作上,那是多好的记者。随尔阳又觉得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尉迟昀朗忍俊不住,“苏记者还挺坦诚。”
苏宛笑了笑,笑容温和恬淡,但也无法缓解她这些天的焦躁不安,她绞尽脑汁地为自己辩解打草稿。
对上苏宛两道灼热的目光,随尔阳感到毛骨悚然,她是很好骗的大怨种吗?她赶紧说道:“你要是怕受牵连,趁警察还在查姚菁的凶手,你自动去说出实情,警察自然会保护你。我姑父工作多,我自己的事情都不敢打扰他。”
苏宛感觉到对面的目光,视她如蝼蚁般地一扫而过。她未开口,只是心里泛酸。不过半晌,苏宛眼底的焦急已经流露了出来,强作镇定的点头,声线是她平时的那种冷静镇定:“你想清楚,微信说。”
尉迟昀朗给了苏宛一个温馨的提示:“想保住饭碗就别打随尔阳的主意。”
苏宛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恼火之下,下意识把心里的脏话脱口而出:“妈的……”
旁边传来一阵哒哒地高跟鞋声音,随后一个温柔娇嗲的女声打招呼道:“苏苏。”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看到吴素娟踩着细高跟鞋,手里挽着一个爱马仕手袋走来。
苏宛看向吴素娟的时候,神色温软可人就连笑容都透着亲切:“娟姐。”
看着苏苏跟着吴素娟离开的背影,随尔阳突然感叹:“社牛啊。”
一边妥妥领着甄昶勤的工资,一边出卖姚菁讨好老板娘,将“无底线”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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