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敌我难分,但是眼睁睁看着人死,他还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伸手抱起地上的女子,江渊用力地一起身,身体的无力感瞬间传来:“我cao”他差点没有直接跪下,往上丢了丢怀中女子,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营帐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巡逻士兵停下与他打招呼,江渊顾不上回礼,快来到自己主帐前面是,他马上吩咐了一个巡逻将士。
“去后勤取来银针,麻油纸捻与热水毛巾,送到我营帐中来,快”
“是”
抱着怀中的女子撩开营帐,江渊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重新拔出靴中的匕首,看着床上面容略显冷艳的女子,江渊嘴里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真的是为了救人”
手中匕首滑动,女子大腿根部的衣物就被缓慢地割开了一道口子,大腿根部的肌肤从紫色紧身衣中挤出,一片雪白夹杂着青色映入眼帘,看着已经扩散的蛇毒,江渊眉头紧皱,正在考虑要不要动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将士的声音。
“将军,东西取来了”
“放在门口”
“是”
声音退去,江渊撩开营帐将门口物品拿了回来,温水洗布,江渊开始帮助冷艳女子擦拭伤口,脑袋中则是在想《纲目》记录的解蛇毒的方法:凡毒蛇咬用针刺伤处出血,用温水洗净伤口,吸出毒素,毒不内攻。若毒走淤青者,麻油纸捻焰熏之,挤出毒血,取川贝,酒水服之,可解蛇毒。。。。
帐外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营帐内则是一派旖旎。。。
黎明破晓曙光,西面山脉中树林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在由南至北的路上,一人骑着快马正在朝居庸城赶来。。。。
策马长驱直入居庸城,霍言一刻不停地奔向岳破军的小院,正在给蔡常升检查饭菜的岳风听到门口急促的马蹄声,放下手中的篮筐,急忙前去门口。
“霍兄,辛苦了!”岳风激动地扶着霍言下马,因为长时间的奔袭,霍言走路都有些脱力,两人来到院中,霍言将手中的木盒递出:“我无事岳兄,你先将此拿给郎中,给老爷子煎药”脱开岳风搀扶的手,霍言推搡岳风去忙其他的事情,而他则是坐到了院子中的小凳子上。
岳风提着小木盒,脚步急促的赶到了岳破军的房间,因为岳破军身体的原因,上次的郎中来了之后,岳风就为其安排了一个房间,以便于随时观察自己父亲的病情。
“孙郎中,药来了”霍言风风火火地推开房门,将手中木盒放到桌子上,给正在为岳破军把脉的郎中说道,声音异常的激动。
停下手中的动作,孙郎中起身打开木盒查看其中的药材。
“孙郎中,药材如何?”岳风有些焦急,他也不懂这个。
“好!这药材好,都是百年的好药,将军无忧了”孙郎中看着木盒里颜色深后,卖相极佳的灵芝,人参嘴里不停夸赞,这种年份的药都能上贡品的范畴了,翻动木盒里的药材,孙郎中发出了一声:“咦?”
“怎么了孙郎中?”看着本来还很激动的孙郎中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霍言急忙靠近。
“岳大人,药材下的银票是何意?”孙郎中将药材拿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抓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看其厚度少说也有四五千两。
岳风疑惑的伸手接过银票,他这时可算知道霍言为什么下马都站不稳了,手里紧紧的捏着银票,岳风对着孙郎中行了一礼:“家父便拜托郎中了”
“岳大人客气了,那某就先去给老将军熬药”孙郎中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放回木盒,提着出了房间。
看着床上仍在昏迷中的父亲,岳风眼眶湿润,不知是自己父亲得救的欣喜还是被霍言所感动,缓缓的关上房门,岳风来到院子里找到了霍言。
霍言看到岳风走近,扶着胯起:“岳兄,药材够用吗?”
“够!太够了!此次辛苦霍兄了”岳风深深一礼,只有他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武将有多不受欢迎,礼部掌管物资的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武将都死光,这样他们就不用筹集军饷,若是岳风回去寻药,碰一鼻子灰不说,药材也是一点也别想拿到。
“岳兄不必客气,此事是我家少爷交代,我只是照办罢了”霍言伸手扶起岳风,一点不居功,
“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用的到我岳某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锅尽管吩咐”岳风是个糙汉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看着霍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真的很羡慕江渊能有如此衷心的手下。
“岳兄言重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霍某就先告辞了,少爷还在等我回去禀报消息”
“霍兄且慢”岳风伸手拦住迈步欲走的霍言:“这银票是与药材一同拿来的,应该是给你们的,你收好”岳风递出手中厚厚的银票。
霍言闻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想到了自家少爷与张小姐有合作,接过银票,霍言抱拳:“如此就不打扰岳兄了,霍某这就前往居庸关了”
“好”
岳风送霍言到门口外,看到霍言骑上马离去,他才缓缓收回摇摆的手,这次他真的欠了江渊一个大人情。
。。。
“将军,您要的药草送来了”主帐门口的李剑南手里拿着一篮筐新采的犁头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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