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甩开她的手,五指捏得死紧,面色丝毫不显。
眼睫半敛,黯淡无光:“什么新欢旧爱?这位白姑娘,你我相识么?”
白蓁蓁心知他在装傻充愣,并不立即发作,只慢悠悠地拿话挑衅他:“你不愿搭理我,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的心上人小姑娘,她要和我聊天解闷呀。”
“倘若哪日,我不慎说漏了嘴,将陈年往事泄漏出一星半点儿……”
“闭嘴!”
他冷森森地断喝。
神色阴云变换几轮,压下眉间沉沉涌动的狰狞戾气,他表情冷漠得像一具丧失温度的尸体,看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白蓁蓁,你究竟想做什么?”
少女笑而不答,反客为主地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润喉,这才道:“不做什么。”
“来瞧瞧容公子……的新欢,是何等身段模样罢了。”
闻言,他的目光从冷漠到厌恶,语气愈加淡薄:“我从未有过新欢!”
“因为我从没有爱过你,亦不曾对你动过情,白蓁蓁。”
这句话肖似一柄锐利的尖刀,用力划破对方伪装良好的面具,霎时间令其崩裂粉碎!
少女貌比花娇,双眸却暴露凶光,是蛇蝎一般的怨毒,也是抑制不住的嫉妒。
她不停冷笑:“很好,很好。”
*
家里添了位病人,开销比往日更大一些,黛蓝肩上挑起的担子也更重了。
趁着白日天气暖和,多去接几单杂活,加之出身于仙家宅邸,自小教养丰富优越,她的绣工画工皆非比寻常,只需费心力出几幅针线绣品,拿到集市售卖,也能换灵石。
待到傍晚,归家时分,她终于能有功夫和蓁蓁姑娘一道谈趣。
蓁蓁姑娘人长得好看,风物见识也比她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黛蓝很喜欢同她谈天说地,有时蓁蓁也会帮她做一些针线活。
即使家中清贫,四壁空荡,荆钗布裙。
不过,白蓁蓁依然注意到,她小院中栽种着一种四季常开的灵花,一年悉心培育下来,估计耗费不小。
半垄花田在角落里,蓬勃绽放,芬芳四溢。
白蓁蓁的兴致格外高,问她:“黛蓝!你很喜欢鲜花吗?”
“喜欢呀!”黛蓝笑眯眯地给花朵灌溉泉水。
说着,从寸方玉玦中召唤灵蝶,翠金色的蝶儿扑闪着羽翼,绕着女孩白皙的指尖,继而飞落到一朵粉嫩的小花上。
“这里是小蝴蝶的家,它晚上就睡在这里!”
不知怎么,她兴致勃勃地刚说完,就看见白蓁蓁腮边的笑意淡了下去,表情突然变得紧绷起来,声音也淡淡的,“哦。”
她直起半身,不再瞧这些花儿。
黛蓝不明何故,以为她是疲累了,当即放下水瓢,扶住她瘦弱的胳膊,“蓁蓁,我扶你回房休息?”
白蓁蓁微微颔首,并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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