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释绝也不隐瞒她,语气冷清:“没有。私家侦探将我和你发生的全部事情,都调查了个遍。”
虞北橙非常佩服他:“你连你自已都不相信,会相信私家侦探的话?”
她这是夸他还是损他?他说:“你觉得私家侦探敢骗我吗?我只是一时失忆,又不是一辈子失忆。”
虞北橙尴尬一笑:“你那么厉害都没查到,我怎么可能会查到呢?不过这怀表里的照片肯定是陆黎或者是他小青梅其中一人。”
傅释绝:“你说了句废话。”
“你要是没有恢复记忆的话,那怎么还记得儿时要杀你的女人?”她摸着下巴,疑惑地望着他问。
他垂下眼眸,黑羽般的睫毛在他眼睑处留下一层晦涩,他也没有瞒她,语气平淡地说:“梦,每晚我都会做梦。”
傅释绝从小的睡眠质量就不好,一直就是浅眠。
小时候,他就梦到自已被扔在空荡的医院垃圾桶里,一阵阵哭声旋绕整个夜晚。
长大点,就会梦到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拿着刀朝着他刺来,眼前全是血淋淋的画面。
成年后,便是日日夜夜都重复这两个梦。
想必他失忆前也一直被这些恶梦而缠身,从来没有一个晚上睡过一觉好的。
“一直做噩梦,睡不好,怎么不去看医生啊?”虞北橙很是无语的问。
傅释绝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没去看过?”他这是心病。
傅释绝发现自已有点自虐倾向,因为他觉得做那些恶梦时,会让自已在睡着后时刻有警惕感,这样有人想要害他时,他能提前发觉。
虞北橙努了努唇:“那吃安眠药啊,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傅释绝真是服了她这个浆糊脑子:“安眠药是让一个睡不着的人睡着。我又不失眠,只是睡着后做噩梦。安眠药对我管什么用?”
虞北橙:“……我又不像你一样天天做噩梦,我睡眠质量好得不行,做梦都是美梦,能知道些什么?”
傅释绝额迹青筋凸凸,问:“吃饱了吗?”
“要走了吗?我把这剩的一点点吃完,别浪费了。”说着,她将盘子里的鱼子酱给塞嘴里。
出了餐厅后,虞北橙拍了拍圆鼓鼓的小肚肚:“好饱啊。”
“消消食。”他并没有上车,而是朝着隔壁的酒店走去。
虞北橙一眼就看穿他的目的,傻眼地问:“消食不应该去公园吗?你朝酒店走什么?”
“跟上来。”他命令的口吻。
虞北橙好想说NO、拒绝!
但看到餐厅和酒店外面停着保镖开的几十辆豪华轿车时,生无可恋的跟在他身后。
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从最高楼层往下俯瞰,能看到城市半貌。
虞北橙知道自已逃不过,便认命地进了浴室开始洗刷刷。
虽然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但不妨碍她现在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的。
结果洗到一半,傅释绝进来了。
她瞬间傻眼:“我不是把门给反锁了吗?”
总统套房自然不只有一间浴室。
两间浴室是互通的。
虞北橙这个穷逼住一万块钱的酒店都嫌贵,更别说住十万一晚的酒店了。
所以,此时的她为自已的贫穷而买单。
一夜缠绵。
第二天,她就算是身子很累了,但还是醒得很早。
衣服不知道被丧心病狂的傅释绝扔去了哪里,她扯着浴巾裹着身子就开始找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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