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听得面色潮红,听到高兴处,还狠狠拍了拍苏苏的肩膀。一副咱们俩谁跟谁的模样。知道这一刻,苏苏才又将一张面额颇大的交子放在桌上。
王婆开始警醒了。
要知道,这两张交子的面额,足够王婆再买一间茶坊。“姑娘,有什么事托老身做的?直说,只要老身能办到的,定然……”
“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苏打断王婆的话,眼神清澈,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可知道西门庆家的女婿,名叫陈经济的?”
王婆立刻道,“姑娘说的是同春梅妹子……”话才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果真如此。
王婆,陈经济,庞春梅就是一伙的。这些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投奔梁山。害得孙雪娥惨死。
淡然笑着,望着王婆,苏苏就当没注意,“王妈妈说,谁?”
听见苏苏称呼自己为王妈妈,又见苏苏一脸无辜的模样,王婆似松了一口气。“就是东村家的小媳妇,同陈经济那混蛋小子,哎,姑娘你是不知道啊!陈经济那混蛋啊……”她开始控诉。
苏苏点头,算是默认。
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明了。
王婆同那两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当初陈经济定许给了王婆不少好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西门家的财产早被西门庆转给了苏苏,陈经济竹篮打水,自然给不了王婆好处。故而王婆在谈及陈经济的时候,总是一脸怒容,恨不能食其肉寝其骨。
“我那女婿还同哪些女人有染?”
王婆想了片刻,板起指头数了起来。不数不知道,一数苏苏被吓一跳,难道阳谷县的这群男人诞生的唯一目的就是用行动验证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的真理?
得到消息后,苏苏故作镇定,笑着点点头。神色却又突然一凛,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王妈妈你也知道,虽说陈经济已同燕儿断了夫妻的缘分,也算不上我苏家的人,但怎么说,都曾是我家的女婿。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实在是给我苏家丢人。”话毕,她偷偷瞅了一眼王婆,那女人听得很认真。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苏苏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交子朝王婆面前推了推,“王妈妈,还望你能说个媒,断了那小子的孽缘。”说着,轻轻敲了敲桌面,“事成后,定有重谢。”
听见“重谢”,王婆的眼睛几乎要烧出绿光。
苏苏又强调了一遍,“三倍。”
慌忙将那两张交子塞入怀中,王婆一脸赔笑,神情看来比以前清爽了许多,“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玩弄着头发丝,苏苏道,“谁也行,只是希望尽量快些。连今日在内,三日之内最好。而今,只希望那不长进的女婿娶个能管管他的女人。”说着,又看似无意地强调了一句,“只希望这场姻缘能像李瓶儿妹妹同蒋竹山大夫那般,造就一段佳缘。”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点到为止。
她相信王婆一定会办这件事。
因为这个老妇,认得的只有钱,只要有钱,她什么都肯做。
第一步,顺利。
第二步,县衙。
县太爷应该已经知道苏苏前去京城替西门庆求得平安的消息了。所以在见到苏苏的时候,神情比以前恭顺了许多。
苏苏也懒得对他和善。不仅没有摆出好脸色,反倒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摇大摆走进县衙,占了县太爷的宝座。她气势越盛,对方越不知她的深浅,也就越崇敬她。
她去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高俅是如何对她说的,知道的,只有她和花子虚。虽说高俅明说愿意帮忙,私下却满含自己的心事,但堂堂高俅高太尉愿意见她,在阳谷县的人看来,已算是很有情面的一件事。
而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县太爷至多不过得到高俅传下的关于西门庆或许有冤的口谕。
既然如此……
“大人也应该知道。”苏苏玩弄着指尖缠绕的棕色长发,笑道,“西门大官人的确有冤屈,想来,高太尉已经说过了。”
县太爷哈巴狗一样猛点着头。
嘴角轻轻一翘,苏苏笑了。
片刻后,苏苏从仰着头,在卑躬屈膝的县太爷的礼送下洋洋得意。
高俅抛给她的“皮球”被她以高俅的口谕为由抛给了县太爷。她告诉县太爷,高俅说了,县太爷必须在六日内查出究竟是那些土匪想要陷害西门大官人,究竟是何人想要造反颠覆江山社稷。查不出,县太爷就会受到牵连。
听见她这番话,县太爷吓得浑身抖得像只扒光了毛丢进冰箱的老公鸡。
能在六日内逮住的土匪,阳谷县附近只有庞春梅那一伙人。
但苏苏也知道,县太爷不一定会上山活捉庞春梅。对这个贪官来说,抓土匪可比诬陷几个百姓麻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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