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咋了?”
“踢它卡巴裆啊,别说是黑瞎子,就算是公老虎,一脚下去也要跪!
以前我爸跟我妈打架的时候,我爸那么壮,我妈只要往他卡巴裆一掏,他立马就老实了!”
江河气得直瞪眼珠子,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江河用枪管挑起黑瞎子的短尾巴。
好家伙,何止是一个惨惨惨啊,简直就是惨到了极点,全都踢碎乎了,啥公的都受不了啊。
这哪是大兴安岭第一女壮士啊,分明就是大兴安岭第一巴图鲁。
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们春雨一个人就能顶一半的一半。
春雨啧啧啧了好几声:“踢坏了,要不然囫囵个嘎下来,给你拿回去还能补一补!”
“我黄花大小伙,用不着。”
两人呛呛着说着话,把黑瞎子的灯笼挂摘了下来挂到了树上,卸了爪子、鼻子、波棱盖,然后开始扒皮分肉。
正忙活着,身后传来一阵哼哼声。
江河吓得一个拘灵,伸手抄枪,翻身指向身后的时候,屁股一顶,把春雨顶了个跟头。
他是真怕春雨再虎抄抄的冲上去啊。
不远处,李二河坐了起来。
他的棉裤甩飞了,线裤也甩到了脚踝处,至于裤衩子,光棍子穿什么裤衩子,难洗不说还招虱子。
李二河光着腚站了起来,懵登地四下张望着,直到看到江河的枪口指向他,这才吓得一拘灵举起了双手。
“不关我的事儿!”李二河大叫道。
江河顿时松了口气,这个没事,这个春雨冲上去也能把他捶烂乎了。
李二河哆嗦了提上线裤,又把大棉裤找到往身上套,冻得呲牙咧嘴的,然后还往江河他们这边跑。
一瞅他跟个活兔子似是,这是没咋地呀。
这逼命是真大呀,被黑瞎子咬一口甩出去都没死,简直就是老天爷爱光棍儿啊。
李二河抿着怀儿,大棉袄都撕烂了一个大口子。
等他凑近了,一股子光棍子特有的,似有似无的骚臭味飘来。
江河知道他为啥能扛得住了。
这大棉袄救了他一命。
他这大棉袄棉裤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了,都特么挂甲了,脱下来就能立那,简直就跟古代的盔甲一样,大黑瞎子都没咬透,你说得啥样吧。
江河斜着眼睛看着李二河:“你瞅啥,跟你有啥关系?你还分一半啊!”
李二河一摇脑袋:“我不分,我指定不分,杨广旭我草他个血祖宗的,我跟他没完!”
李二河跳着脚地骂,骂完了把斧子、侵刀都捡回来了,然后恬着脸上前说:“小江啊,这老些肉啥的,你俩不好拽吧,我帮你们拽回去呗!”
“行啊,拽回去分你十斤肉!”
“小江你可真敞亮,往后有啥事吱一声,我头拱地也得来帮忙!”
李二河还真出了大力,把这黑瞎子肉给拽了回去,到村口也没进去,拎了十斤肥的乎的黑瞎子肉,乐颠地回林西村去了。
江河把黑瞎子肉往家里一拽,然后拎了一条腰条就往苗小玉家里跑。
王淑琴看着儿子像起了秧子(发情)的公狗一样,那张脸顿时就黑了,就连目光,都变得阴郁了起来。
“妈,你这出儿真像一个大反派。”
江海口出狂言,江晓梅立马一跳多远,果然,线板子随后就抽到了这浑小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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