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冷笑了一声,我特么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少年郎啦。
江河拍着江仓的脸说:“你们也真会挑时候,但凡我爸妈不在家的话,我都特么整死你们!”
春雨倚在门口不停地点着头:“嗯呐,北大河刨个冰窟窿往里一扔,谁都找不着。”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春雨!”
江河收了刀,但是收刀的时候向旁边剌了一下,江仓一声惨叫,嘴丫子都被豁开了。
“现在,给我滚,再敢踏进我家大门,我保证把你们拖到山里埋了!”
江大柱哭叫着,拽着儿子出了门,一出门看到王淑琴的时候,顿时又蹦了起来:“看看,看看你们教的好儿子,畜生啊!”
“畜生你妈啊!谁有你畜生。”
春雨一个箭步撵了上去,一脚差点把江大柱的腰踹折了。
江河一脸凶意,一手刀,一手枪往外跑,今天非把这个不开眼的大爷和堂哥扔冰窟窿里去不可。
江大山上来拉住了江河的手,慌乱地叫道:“儿子,别,别冲动,你大爷他……”
“爸,你糊涂啊,你拿他当大哥,可是他拿你当冤大头,有这样的大哥吗?记住了,人善被欺,马善被骑。”
“玛了个批的,老子还让儿子给教训了,草!”
江大山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声,然后扭头就吐起了苦胆水儿。
江河拍着父亲的后背,善良没毛病,可是太善良,就给自己整了一身的毛病。
“我打了头黑瞎子,明儿个卖了熊胆,领你上医院看看。”
江大山一摆手:“没个基巴事儿,不差这几天了,再养一阵子就好了,花那冤枉钱呢!”
江大山说着,瞄了一眼江河的撅把子,“这枪,哪来的?”
“在老苗家手上抢来的!”江河得意地把老苗家的事儿说了一下。
“你不打算还了?”
“不还,正好缺个好家伙什呢,以后我就吃打猎这碗饭了。”
王淑琴忍不住说:“打猎打猎,就知道打猎,你跟你爸打这些年猎,也没说攒几个子儿,爬冰卧雪的还落(lào)一身毛病。”
“不一样,这回有枪了,咱挑大个的干!”江河豪气万仗地说。
王淑琴叹了口气:“孩儿啊,咱还是好好种地吧,打猎太危险了。
前阵子,二岔河那边有个人,让黑瞎子给坐了,肠子都从腚眼子里窜出来了,人家拿的还是56半呢。”
江河哈哈一笑,我可是重生的,能一样吗。
春雨傻的呵地笑,“打猎好,打猎好啊,有肉吃!”
王淑琴还要说,江大山叹了口气把她拽住了。
孩子大啦,主意正了,说不动啦。
王淑琴也深叹了口气,有一种孩子出飞儿不听娘话的失落感,然后赶紧去做饭。
春雨在他家也不客气,两合面儿(白面和玉米面)的馒头她造了六个。
酸菜炖土豆条子没啥油水不好吃,但是那酸菜汤酸酸的带着鲜亮劲儿。
卜留克咸菜条子,用辣椒油一拌,脆生生的咸鲜可口,就是这个味儿啊,我可想死你啦。
卜留克是一种从俄国传来的块茎植物,也是俄语发音,长得有点像芥菜疙瘩,但是口感更脆生。
江河觉得,重生一回,最大的好处,就是这具二十岁精壮的小伙子的身体了。
对了,这会自己还是个处呢,那真是无时无刻都当当的呀。
一大早上天刚亮,春雨就来了,把江河的被窝子一掀,热哄的被窝里,升腾着二十岁小处男骚的哄儿的味儿。
然后春雨瞪着眼珠子啊呀呀地叫唤,还要去拽他的破裤衩子。
江河把被子一捂,对春雨怒目而视,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玩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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