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我叫人了,真的要叫人了…”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还有最后一个忙需要你帮。”
男子还没问清楚是什么忙,就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后来,他完全失去意识。
见柳益晕倒,云珠把他拖到书案旁的席垫上,将他伪装成趴在书案睡觉的模样。
云珠打开他们的衣柜,择一件看起来较为干净的外套穿在身上,之后她解开头发,将其梳成男子发髻。
出屋后的她打起精神,警惕四周,光明正大地来到关押乞丐的房前,伸手轻敲房门。
“谁呀?”屋里没别的动静,只听到说话声。
云珠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的人并没有来开门,她做好准备,伸手又敲了几下。
屋里的人大约是烦了,云珠甚至听到他动气的声音。
“是哪个小崽子乱敲门,打扰老子做事你赔得起吗?赶紧给我走…”
云珠伸手敲第三次。
“老子就看看你是谁…”屋里人打开门,只看到一个被娟纱挡住脸孔的人,怒问:“鬼鬼祟祟地做甚?”正想伸手拍开娟纱,不想那娟纱往他那边一扫,他立马闻到一阵香味,随后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男子要晕倒,云珠拎住他的衣襟,护住他靠在墙上,然后回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立马进入屋里,转身将男子给拖了进去,临关门时,她再次查看,看外面毫无动静,立马将门关上,插上门栓。
屋内放着桌案,桌案上摆着好酒好肉,云珠不由地暗叹这人真是好享受,难怪不让人进屋。
思及正事,云珠收回目光,踏入里间。
里间甚宽,但并不明亮,云珠看过,屋里的透光的窗户都被人用木板钉死,能看见天光还是因为有几块木板被人拔掉了。
这里不算是水牢,只能说有一缸明澈见底的清水,并不能藏人。
云珠继续向里,终于在房间里看见被绑在床上的乞丐,他脸色苍白,嘴唇开裂,睁大眼睛平视前方,无一丝求生的挣扎。
这屋中没有刑具,且云珠感受到一股浓厚的药味。
他这是招了,王沦是打算留他性命,那这幕后之人是谁?
云珠站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他已有死志,若想从他嘴里问出东西,必须用点心机。
“我们见过,当时我便知道,你不是乞丐,今日再见,确如我心中所想,如今我只想问先生一句话,你可想逃?”
见男子对她的话毫无兴趣,云珠又说:“先生可已成婚生子?看先生年岁,若已成婚,孩子怕是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云珠再次看他,发现他眸光一闪,情绪略有波动。
“我一瞧见先生便想起了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他是为了赚钱活生生累死的。我理解他的辛苦,可我也恨他,恨他让我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恨他丢下母亲。因为没有父亲,我自小就受人欺辱,没有人会为我撑腰,因为没有夫君,母亲这辈子都孤苦无依,夜夜悲泪以致瞎了眼睛。”
云珠说得虽是她杜撰,可情感是真,她知道没有父母的艰难——命如草芥,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男子不由得转头看向女子,只见女子眼中含泪,悲意未散。
“我有一子,刚满七岁。”男子许久都不曾说话,声音略微沙哑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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