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一提起何燕心,就是满肚子的怨气。
“肯定是她使计偷袭!要不然区区结丹初期,怎么能和结丹中期的东家比!”
“就是就是!邪修最坏了!”何淼淼见他知道的确实不少,赶紧趁热打铁,“据说她还带了帮手呢!真不要脸,带一大伙人来偷袭年前辈、吴前辈,简直小人行径!”
“是啊谁能想到,她竟与鹤山派的残党联了手!唉只可惜了吴前辈!我凌晨出去查探时,发现他已经陨落了”
陈义的消息,一半来自于年幽兰,一半来自于自己打探和分析,比茶肆酒馆里吹牛皮的修士准多了。
何淼淼并不打算就此告辞,她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打听。
那道最后飞来的灵光,炸出符箓的人,她还不知道来路呢。
与陈义感叹了一阵,见他再次义愤填膺起来,何淼淼才开口道:“陈管事,昨天我看到还有一人,最后像是来捡便宜的。那人胆子怎的那么大?”
陈义忽然神色凝重,情绪也不再激动。
“何小友,这些你就不要打听了。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
“我也是关心则乱,问了不该问的,实在抱歉”何淼淼心下狐疑,那人究竟是谁?竟能引起陈义如此反应,还要帮着隐瞒?难不成与年幽兰是什么秘密同伙?
陈义摇了摇头,接着道:
“我知道何小友一向热心肠,对东家也怀有敬佩之心,才会不告诉你那人身份。我们东家都不敢与他正面相对这些事牵扯太大,我已是深陷泥沼,你却不必要跳进来。”
何淼淼见他严肃又无奈,颇有几分萧瑟之意,便不打算再继续套话。
据陈义所言,那人多半是不是年幽兰一伙,不过身份却有些令人忌讳。这样有来头的修士,在岭南山脉也不会多,到时候多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见陈义经此一事,显得有些萧瑟,何淼淼心中也是一叹。
年幽兰这回算得上是大败,失了吴天林和库存不说,自己还身受重伤,连丹霞阁这样小的店都无法再维持,多半是需要长久修养了。
陈义对年幽兰忠心耿耿,对丹霞阁尽职尽责,对待手下的学徒热心和善,对待往来的客人周到而不失小算计,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属下、好管事。
他知道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年幽兰遭此大难,他多半也未自己的命运而担忧。
“既然如此,只愿陈管事也早日走出泥沼才是。”何淼淼这话倒是真心,毕竟陈义对她还算不错,被搅进这些事里,能不能安度晚年都难说。
“但愿能够走出去吧何小友,丹霞阁就要关闭,你这学徒我怕是也无法收下了。”
何淼淼赶紧摆摆手,道:“自然是忙前辈的正事要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对了,何小友。”陈义将二人送到门口,才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为你哥哥,去找药老前辈求丹,可有所收获?”
何淼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失望地道:“不曾有获我哥哥已是陨落了”
“唉药老前辈就是如此许是修为愈高,人情味愈少吧小友节哀。”
何淼淼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之中对药老颇为熟悉但见他已经做出送客姿态,也不好再多留,拉着白木荷离开了坊市,回到租借的洞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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