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默默拉着两人,离那个学子远了一点。
他嫌弃道:“我的天啊,他好恐怖,读书读傻了吧?对着一只乌龟都能解析出这么多深奥的含义出来。”
【爹,你可能也不知道吧?其实你不但能当武将,还能去混个文官当当】
几人一言难尽地走到琴房拐角处,就听里面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传了出来。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决定先不进去!偷听墙角重要!
还是偷听来的瓜吃着最香啊。
只见琴房里,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围坐一团,探讨着什么,声音也是不遮不掩,只要是过路人,没聋都能听得到。
其中有人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惊讶道:“话说,林穗她爹从小就抛弃她了?那林夫人还不是她亲娘?那她也太惨了吧?”
【我说刚刚怎么有人对我避之不及,原来是你们在嚼舌根】
曲亦白了他一眼:“惨个屁,我老家和她老家是一处的!她从小就是个孬种!从小就不学好的!”
墙角,林穗挠了挠脑袋。
【啊?有这事?我咋都不记得我之前在乡下田庄见过你啊?】
一人唏嘘:“原来你从小就被她欺负了?那她是有点跋扈了,爹不疼娘不爱还敢这么嚣张。”
曲亦为了自己那点面子,反驳道:“也不是被她欺负的很惨,我之前还放狗咬过她。”
【?你要说被狗追那我就不困了,之前是有个傻逼把人家狗的饭碗炸了,然后嫁祸给我】
沈识檐汗颜,这确定不是在骂他吗?
“可是,边疆是林将军驻守的,西昭也是是林将军平的,南部乱党是沈国公歼灭的,中原流民是许太尉平定的。”
“你幼时打不过她,她现在身边一群护她的人,你现在更打不过了。”
曲亦越听越气,他拍案而起:“我看这天下都快成他们三家打的了!”
顾礼想了想,附和道:“是啊…这天下战事都快被他们三家包圆了。”
【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很废物啊,我还以为你们没点自知之明】
随后,曲亦又诋毁道:“要我说那群武将就是粗鄙,也教出一群粗鄙野蛮的人出来。”
躲在墙角偷听的三个武将家眷:“……”
【你才粗鄙,背后非议别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穗抄了几天书,已经自认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了,原本秉承着‘闲话一直有,不听自然无’的原则本不想与他们计较,但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你们敢骂我爹???”
她破防了,骂谁都不可以骂她爹!!
她又想用鞋拔子往那曲亦脸上砸,去摸沈识檐的脚,结果他却退避三舍。
【你变了沈识檐!!!】
沈识檐心中大喊冤枉!他今天早上穿袜子时没注意,袜子被勾破了个洞,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林穗只好把自己36码的绣花鞋脱下,狠狠地砸了过去!
【粗鄙?那我便让你看看真正的粗鄙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错,又是那双36码冬暖夏凉,时安送的淡粉色蛇皮履。
曲亦被那鞋底板,砸得脸上多了个鞋印子,鞋子“啪嗒”一声,掉在他脚边,看着这熟悉的手法,曲亦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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