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柔的海浪声、鲸鱼远鸣声和骆天恩轻柔的语调,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心情一放松,人也就跟着渴睡了起来。
“因为它发现了自己的同伴呀!所以就唱着很快乐的歌。”骆天恩又在她的窗帘上变出另一只的鲸鱼。
“快乐……那很好……”徵律的回答已变成了模糊不轻的喃喃自语。
“徵律?”骆天恩轻柔的声音像是珍珠滑过了丝绸,低低柔柔的,像是爱怜也像是宠溺的唤着她的名字,“睡了吗?你好好的睡吧!”
在熄灯前,徵律窗帘上的影子,是一个一如扑克牌上红心般完美的心型……
第五章
一阵风吹过午后的街头,一张被人丢弃的报纸在空中几度盘旋后,无声无息的飘落,终而静止。
偷心杀手真盗心失心女孟无心
斗大的标题横跨在有些皱褶的报纸上,耸动的文字教人看了怵目惊心。但街上来往的人群依然视若无睹的移动,因为这样的事件早就渲染得人尽皆知,算不上什么新闻了。
徵律将手中的饮料空罐以一个完美的弧线抛了出去,准确的落在距她约两公尺处的垃圾筒中。她没有为自己这精准的一手多看一眼,整个心神全放在这个已连续几周成为媒体头条的案件上。
被害者的年纪皆为女性,二十出头到三十岁之间,而且是高学历的职业妇女,这是在两个被害人之间目前所能找到的相似之处。
这相似度少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表示能掌握凶手的资料就少,相对在人们心中所留下的恐惧会愈大。
根据她现有的报告来看,死老的死因皆是因为心脏剥离而死。但就她成为法医的这些年,光怪陆离的死状她见得不算少,这两个被害人的死状算得上是相当完整的,只除了她们被刻意处理的方式。
那种媲美外科手术的缝口手法,那种呈十字形僵直的尸体,还有被用以代替心脏的红心扑克牌,这都显示了凶手事前精密的计算和冷血的手法。
凶手这些异常的举动又有什么含义呢?
一个能用如此冷静的态度来面对他所杀的人,这绝对不会只是偶发的杀人事件,这牵扯出了一个问题——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又会出现在哪里?
“真巧,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
一双看来所费不赀的意大利进口鞋进入她的视线,她向上一看,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在五号公园侦办的另一个检察官,可她仍是面无表情。
她这样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热切的向她靠了过去。“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关渡呀!关渡大桥的那个关渡!”
“你总是没事就到别人的面前自我介绍吗?”徵律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距离,她脸上的表情让她的四周一下字降低了好几度。
“那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关渡勾起了嘴角。“你的姐妹全都是司法界的一分子,以你的聪明才智,如果想加入司法界,就算当个法官、检察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当法医呢?”
徵律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容,“我喜欢看笑话,可不一定想当笑话。”
她的话让关渡脸上的笑容几乎僵在脸上,“你的话真够毒的,原来我这个检察官在你眼中只是个笑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徵律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我倒很少听到有人承认自己是个笑话。”
“没关系,只要你听了对我这个人有印象,就算是个笑话我也认了。”
“你这个人倒挺看得开的。”她仍是面无表情。
“不看得开又如何?反正我早就习惯当司法界的一个笑话。”
他这话倒引起了徵律的好奇,她挑起了一边的眉头,“是吗?”
关渡对徵律总算出现的反应微楞了一下,旋即赶出一抹兴味的笑容,“你不知道吗?这个笑话早就不是新闻了,这要怪就得怪我老爹给我取的名字。”
“你的名字?”
“你一定看过检察官尸检所开具的死亡证明吧?”
“那又怎么样?”徵律皱起了眉头。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知道的,如果死者家属想将领回的遗体火化,是要经过检察官的签名才能火化的。”
徵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无聊事恕不奉陪。”
“等一下,精采的就要到了,我包准你一定会笑的。”关渡自信的说,从他说这个笑话以来,还没有一个人不笑的。
“是吗?”
“你知道那张检验单上最后不是有一行字写着‘准于火化’,然后检察官就要签名吗?结果有一次我签完了后,那家伙看了看,很为难的拉着我。”关渡叹口气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哦?”
“那个家属对我说:‘检察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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