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知道,却不打算再推他下去,只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谁知月陇西忽然颔首在她耳畔吹了口气。卿如是的耳梢立马就红了,与耳垂处色差明显,却还要装睡。月陇西看笑了,凑到她耳边轻说,“耳环没取,我帮您取。”
语毕,他伸手在她的耳垂上摸索起来,直痒得卿如是拼命咬牙皱眉方忍住睁眼的冲动,半刻钟过去他才把一只耳环取下来,惹得她呼吸都不稳了。
月陇西笑,“另一只就不取了罢,再取我怕你忍不住生扑了我。我可是好人家的清白男子,你若要逼我为娼,我就收你一百两银子一次。”
他笑睨着卿如是的侧颊,似乎比方才更红了些。如此,骚话说够了,他终于消停下来,搂着她睡去。
因着成亲,皇帝放了他三日假。次日便是他休息的第二日。
国学府一大早派人来给月陇西传消息,说是叶渠亲自登门,府内崇文党皆出门相迎,硬生生将府门堵得水泄不通。
叶渠在采沧畔长期戴着面具,崇文党是头回晓得他的真面目。大多都没有料到,采沧畔的主人竟然会是前朝叛臣叶渠。
一时间,崇文党的心情有些复杂。
按理说他们是后辈,女帝王朝覆灭那时他们的年纪还小,的确没必要揪着这一个点放到已经是晟朝天下的当今继续非议。
且叶渠在采沧畔待他们不薄,常组织崇文党举办诗会,也常掏钱请他们吃酒,有什么珍贵稀罕的书籍字画都会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实在没有必要再追究这个人在生与死一念间作出的选择。
但是,他们这么想,平民百姓不会这么想。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多年的人突然钻出来,还被已入国学府的子弟们迎接,不引起争论是不可能的。
月陇西早吩咐过国学府预留位置出来,只是国学府众人都不知道他说的人是叶渠,一时为难,不知该不该请进门。
“您要去国学府看看吗?”
来传话的小厮问。
月陇西淡然笑,“不必。午时三刻之前,圣旨就要下来了。”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窗外,院子里的桃树下有一道倩影。卿如是正在给挂在树上的几只鸟喂食,旁边站着皎皎和一名脸生的丫鬟。
丫鬟似乎是跟着前晚那一批人从郡主的院子里调过来的,都是为了给卿如是使唤。他平日里又不用丫鬟。
卿如是细白的手指捏着食物细屑搓揉,身旁的丫鬟笑说,“这几只鸟儿可真好看,颜色鲜亮极了。奴婢可听说世子以前从不爱养鸟的,都是因为夫人来了才买了好几只,有意讨夫人欢心!”
她会说话,皎皎听了友好地冲她笑。卿如是听了却蹙起眉,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字眼,“听说?为何是听说?”
丫鬟一愣,不知她为何角度如此刁钻,忙解释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三月前刚进府,先前也只是在郡主那边伺候,只与世子接触过几回,并不清楚世子的日常习惯。所以前晚跟着一众姐妹从郡主院子里过来时听她们讲了些忌讳。她们提到世子喜静,不爱养这些闹腾的莺雀。”
卿如是挑眉,三月前……时间竟也和月陇西提到那位故人时差不多。她低声问,“三月前,跟你一同进府的丫鬟多吗?”
那丫鬟思忖了番,摇头道,“月府有规定,寻常不会乱买丫鬟,管家是看奴婢可怜才将奴婢买回来。那时候应该只有奴婢一人进府。”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卿如是的视线已经在她的身上周游了起来。
她紧抿住唇角,瞧着眼前的这名丫鬟。
丫鬟是鹅蛋脸,眉如远黛,杏眸含春,鼻若悬胆。兴许是前段时间受了苦,肌肤不够雪白细嫩,但她胸。脯丰。腴,玲珑有致的躯体被包裹在干净简单的浅粉色衣衫下,教人瞧着便觉得酥了腿,且她声音娇美,一开口说起好听话来便如树上的黄莺唱曲般动听,试问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自己是个女人都动心。
卿如是低头瞟了眼自己的胸,然后转头看向房间,透过窗正好看见月陇西在往这边看,她霎时有些闷闷不乐,郑重地将鸟食交给皎皎,皱起眉叮嘱道,“我不想喂了,你拿着好好喂。喂肥点,鸟胸。脯肉最好吃了,明天把它们都送到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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