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漓漓脸上的红晕今天是退不了了,小声说:“不是天天见吗?”
“天天见也想,譬如,现在你在我对面,可是看着你我也在想。何况,一晌午,从卯时到现在五个时辰没见着了。”
“你……一下朝就来了?”
“嗯,我晌午想来,可是朝堂上在议事我跑不出来。”
“你……”上朝都不想上,回家找媳妇?
谢漓漓感觉有点眩晕。
看到茶几上倒扣的书,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封面,《大乾刑统》第二十四卷。
她便没有动。
陆淮远把书收起来,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给谢漓漓倒一杯热水,说:“对了,大理寺最近又有好几件新案子。”
谢漓漓还没听内容,脸嗖地红了。
陆淮远扫了一眼,赶紧眼皮垂下,心里乐开花。
他家夫人太有趣了,他还没说,她就开始想歪了。
“回府里再说吧。”谢漓漓低着眉眼说,“在路上议论律法,被人听去了不好。”
“无妨,我们声音轻一些,别人听不见。”
谢漓漓想说,南星是练武的,他肯定听得见。
但是这句话她也不敢说,因为她能肯定南星听得见。
陆淮远就自顾地开始讲。
“在一处好久荒废的空宅,隔壁的邻居闻着有奇怪的血腥气。”
谢漓漓本来怕他乱说,此时看他很正经地开头,想着出门在外,前面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他应该不会乱说。
就认真地竖起耳朵,看着他的脸。这人五官清隽,非常好看。
他讲案子时端方正直,一股浩然正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
“邻居报官,于是大理寺派了捕快去查证,发现屋子里有一具男尸,已经开始腐化。”
“现场查不到任何痕迹,凶手把地面收拾得很干净,凶器也没有落下。”
“捕快回来,大理寺立即上报提刑司,派出最好的仵作,这仵作很疼爱他的徒弟,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徒弟去现场验尸查案。”
谢漓漓已经完全听进去了。
陆淮远说:“死者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就是街上常见的尖刀。但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仵作师傅查看后,心里有了数,就问了两个徒弟一个问题~”
陆淮远看看谢漓漓。
谢漓漓也等着下文。
“人身体上哪一个器官,在激动时能膨大五倍以上?”
“他先问了自己的女徒弟,那个女徒弟脸爆红,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认真地看着谢漓漓:“夫人,你觉得是哪个器官?”
谢漓漓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她顿时心里敲了铃声。
陆淮远不至于这么坑自己人吧?这可是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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